安顏正在考慮該怎么去,卻見厲容森已經把車子開過來了,他說:“你上車吧,我們一道去。”
“你不是有事嘛,就不用同我一道了。”安顏說。
“上車。”厲容森只說這一句。
安顏打開車門上來,說:“你認得去西城的路嘛。”
“認得。”厲容森點頭,而后就往西城那里去。
西城那邊的動靜不算太大,老者似乎是想當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而宴清秋自然也沒什么太大緊張的,他們將來報信的人安頓好,而后就等著安顏作主意。
安顏使了一點小手段,因此讓厲容森的車子更快些到達了西城,而后便入城進去正殿之內。
老者照例端坐著,他聽到腳步聲后就抬了一下眼,發現是安顏回來了,連忙起身去迎,說:“城主,你倒是來的快。”
“那邊現在是什么情況?”安顏問。
宴清秋在看到厲容森時挺高興的,就好像以前的日子又回來了,他總是跟在安顏的身后。
“他被兩邊夾擊了。”老者說。
安顏蹙眉,她往宴清秋那里打望一眼,說:“山里的那個女人,還有誰呢?”
“我想著,沒準就是那個男人。”宴清秋如此揣測,又提醒一句,“那個女人喊的狗東西。”
“哦。”安顏微微點頭,似乎有些明白了。
“這兩人說要占了太平城,一個在內,一個在外,設計將白玉成軟禁起來了,他的人偷偷過來報信,說是希望你得以相助。”宴清秋告訴她。
“自然是要幫的。”
“可以不必幫,那是他們的事,與我們西城何干。”老者接話道。
“你怎么竟這般見死不救了?”安顏倒不相老者是這樣的狠心人。
老者捋了一下胡子,說:“此去路途遙遠,待到那邊人都死了,何況那里還有暗月界,若是暗月界主不插手,我們幫什么,遠水救不了近火。”
“暗月界主自然不會出手的。”安顏對他甚為了解。
“那是,他離這么近都不肯出手,我們出的什么手?”老者正是這個意思。
“城里有人嘛?”厲容森問。
“自然是有的,太平城里有百姓。”宴清秋說。
“既是如此,自然要去救。”厲容森這般說道。
“你說的倒容易,這是打仗,可不是兒戲,我們西城是對城內之人有誓約的,永不言戰,且要保他們安穩和富庶,如今帶著他們去打仗,自然是不行的。”老者即刻反駁他這話。
厲容森蹙眉,他并不知道這里的規矩。
安顏說:“見死不救,不是我的為人。”
“你又有什么理由去救呢,師出無名,自然是不行的。”老者提醒她。
“倒也不是,當初白玉成這個城主是我被迫他做的,如今他有難,自然是要幫的,也應該要幫,何況還涉及無辜之人。”安顏說。
“既是如此,往后他就得貢奉我們西城。”老者即刻作答。
“何必趁人之危。”安顏認為這樣并不妥。
宴清秋說:“這也不算是趁人之危,往后自然保佑他們太平,想來白玉成也是會答應的。”
“要不這樣,待我見了白玉成在做打算。”老者有他自己的小算盤,但眼下卻不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