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第一縷晨曦升起之時,就見厲容森起來了,他推開房門,看到宴清秋也從屋子里出來,問:“你準備好了嘛?”
“吃了早飯在走唄,沒準連午飯都沒機會吃呢。”宴清秋不認為曲河會自己客氣,因此打算吃飽了再走。
厲容森往安顏的屋里打量,說:“估計安顏還沒有醒吧。”
但他這話才說完,就見老者匆匆過來了,并且身后還帶著一干下人,個個手上拿著抹布掃把之類的,看著很像要大掃除的樣子,卻對厲容森和宴清秋說:“哎,你們到前廳去吃早飯吧,那里擺了飯的。”
“今天安顏起的晚啊。”宴清秋說道。
“晚什么呀,比你倆可早了許多了,早就過去白玉成的屋子里了。”老者對他們說。
厲容森問:“你帶這些人是做什么?”
“打掃屋子的呀,邊上還有一間空著的,準備讓白公子搬來這里住,也不必城主跑來跑去了,方便許多,也可以照應。”老者笑兮兮的說道。
“喲,真是看不出來呀,你對這位白公子可真是上心呀。”宴清秋都有些疑惑了。
“上心是正常的,也是必要的,人家也是城主。”老者輕輕的笑起來。
“那么小一個城。”宴清秋略有些不屑。
“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太平城小嘛?”老者反問起宴清秋,又往厲容森那里看過去,說,“太平城可不小,面積與我們西城是一樣的,不過就是與外界不大來往,因此算不上富裕,但若是往外的線路一疏通,那就不一般了,何況太平城里也有他們自己的寶貝,外頭可是得不到的。”
“老頭倒是先把寶貝給打聽住了。”宴清秋笑道。
“這是必須要打聽的。雙方都要打聽清楚。”老者認為自己做的對,他對白玉成可是不一般的抬舉,也因為他有心要撮合一件事情。
宴清秋往邊上一看,正準備拉著厲容森先到前面去吃飯,卻發現不見了他的人影。
厲容森沒空聽他們說話,已經自顧往白玉成的屋子里去了,看見安顏正在給他喂藥,一勺一勺的,既體貼又小心翼翼。
他慢慢走進去,也不走得太前,只是站在一頭靜靜看著。
“現在感覺怎么樣?”安顏問他,一面把藥碗放在一邊。
“好了許多,但就是對身體感覺不到,好像都木掉一般,沒有知覺。”白玉成虛弱的對安顏說。
“沒事的,等他們把珍珠帶來,就可以給你泡藥浴了,那樣好起來快。”安顏將這話告訴他,是為了給他一些信心。
白玉成問:“安顏,你明明可以先用針灸讓我的身體有知覺,為何不用?”
“那樣你會痛,痛不欲生,倒不如不急,先讓藥浴將你的身體治好,再讓你恢復知覺。”安顏對他解釋,示意他不必著急。
“多謝你。”白玉成微低了一下頭。
“藥是不能停的,雖然苦口,但是對你有幫助。”安顏說。
“我并不想讓你看到我如此狼狽的一面,讓我感覺很羞愧。”白玉成原也是個風度翩翩的少年俊俏郎君,如今卻成了這般半死不活的模樣,他總認為是自己無能所致。
“你莫妄自菲薄了,無非就是中了別人的奸計。”
白玉成抬眸看向安顏,說:“當時,我就知道自己不如你,才那樣困住你。”
“不說當日的事了,你這城主既是我讓你當的,自然會幫你當得穩固。”安顏不愿意提及一些舊事,又說,“你睡吧,別想太多,太平城內百姓安穩,待你傷好了就可以回去了。”
白玉成并不想回去,若說要回去,也想有人陪自己一道回去,但他并未著急說出這話來。
安顏轉身要走,卻見厲容森在這里,問他:“你吃過晚飯了嘛?”
“我是來喊你過去一道吃的。”厲容森說。
“那就一塊去吧。”安顏說完就往外頭去,而厲容森也跟著她一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