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容森總感覺自己的鼻子很癢,卻一直忍住不打噴嚏,但他實在是難受,坐上車子以后就更加感覺香氣的濃重。
安顏也感覺到了,因為她發現厲容森的神色不太舒服的樣子,問他:“你這是怎么了,先把車子停到一邊去。”
厲容森也是受不了了,先把車子靠邊停,然后抽了兩張紙巾,又打開車門到外頭去打噴嚏,連打了十來個。
安顏先把花扔在車里,而后過去厲容森身邊看他,拿起他的手腕把脈,說:“你是不是對百合花過敏?”
“我以前似乎并不過敏,但這個花的香味真是太重了,你不覺得嘛?”厲容森問她。
“是有些。”安顏點頭,又對厲容森說,“你去坐副駕駛座吧,我來開車。”
“不必,我稍作休息就好了。”厲容森示意安顏先坐回去,他準備再打幾個噴嚏。
安顏在一旁替他數了數,打了近有二十來個噴嚏,一面看了下手表,又對厲容森說,“我來開車,否則要遲到了,爺爺又會問東問西的。”
厲容森也知道自己這樣開不了車,因此只得往副駕駛座那里過去,看到座位上的百合花就來氣,直接往后排座上扔過去,然后人坐進去。
安顏也跟著坐進來,系好安全帶后又去看厲容森,發現花不見了,問他:“花呢?”
“扔了。”厲容森一面擦鼻子一面大眼睛看向她,眼睛里還閃著淚光,一時半會又控制不住要打噴嚏,連忙又拿了兩張紙,打開車門,對著外頭打噴嚏。
安顏往后面一看,那束百合花正好好的躺在后排座,她傾身拿過來,然后往車外一扔。
漸漸的,厲容森覺得香氣沒那么濃了,而且也不在打噴嚏了,因此關上了車門又坐好,對安顏說:“我好像好了,沒什么事了,味道都沒了。”
“我今天才知道你對百合花的香味過敏。”安顏最近一直在了解厲容森,這還是一個新的發現。
“香氣怎么淡了,好像都沒有了。”厲容森本能的往后排座去看,發現那束白合花已經不見了,他又轉頭去看安顏,問她,“花......怎么沒有了?”
“我扔了。”安顏邊說邊開始啟動車子。
厲容森有一種被恩寵的感覺,好像連著下了一個月的雨,終于在今天受到了陽光的沐浴,是如此的讓他感到舒心,并且極為享受,覺得自己終究比顧紫楠強,強得多了。
“多謝。”厲容森這話是發自內心的,并且又問,“你怎么同他交待?”
“你不說,他怎么會知道。”安顏回答。
厲容森側目往窗戶外頭看出去,嘴角揚起一絲笑意,他覺得自己淪陷了,有點對不起宴清秋,因為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很喜歡受到安顏的重視。
又聽安顏說:“這花的氣味的確有些怪異,不像是真正的百合花的味道。”
“我也是這么想的,不可能會濃郁成這樣,好像噴了十來瓶香水似的。”厲容森表示贊同。
這時,容倩打電話過來,安顏把自己的手機交給厲容森,對他說:“你接吧,就說我們在路上了,應該是來催我們的。”
厲容森接起來電話,問:“我們快到了。”
“我就是替爺爺問一聲,你們到了哪里,可以讓他們先把菜做起來了。”容倩笑著說道。
“就到。”厲容森回答。
“怎么是你接電話,安顏人呢?”
“她在開車,所以我接。”
“你怎么回事呀,大男人不開車,讓自己老婆開啊,一會爺爺要罵死你了。”容倩蹙眉。
“剛才我身體有些不舒服。”厲容森回答。
容倩連忙問:“哪里不舒服呀,哎呀,這可不行,要好好補一補。”
“你不要跟爺爺匯報了。我們一會就到,先掛了。”厲容森說完就把電話給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