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顏并沒有回答他,這讓厲容森越發的疑惑,心想該不會發生了不好的事情,洗澡的時候暈過去了?她身上是有傷的,之前受了曲河幾掌還吐了那么多血,沒準真是昏在水里。
厲容森想到這里就用手去劃開浮在面上的玫瑰花瓣,下一刻就感覺自己的手被人握緊,并且狠狠的甩進了浴池里。
而安顏則是躍水而出,拿起一件衣服裹起來,她轉身站在池邊,看向從水里頭鉆出來的厲容森,說:“你進來這里干什么?”
厲容森倒不顧及自己怎樣,他抹掉臉上的玫瑰花瓣,對安顏解釋:“宴清秋說你沒吃晚飯,我就過來看你,外頭喊你又沒人,發現這里有奇異的光就進來看看,我以為你昏在池底了。”
安顏不是暈在池底,而是在池底打坐療傷,還特意用玫瑰花瓣掩蓋。方才不好說話,以為厲容森會離開,沒想到他竟拔動了玫瑰花瓣。
“對不起,我唐突了,我什么都沒有看到的。”厲容森蹙眉,他怕安顏以為他是個好色之徒,現在都不敢往她那里看過去。
安顏說:“沒事,我就是在水里休息。”訖語繞到屏風那里,把衣服穿好。
“你是不是傷得很重?”厲容森問她,他依舊在水里一動不動。
“并沒有,這也是一種調息健體的方法,洗澡的時候讓人放松,更好的發揮作用。”安顏輕描淡寫的回答他,又說,“你在這里等我,我去給你拿衣服。”
“不用了,我自己回來。”厲容森說著就要從池子里走上來。
安顏歪著腦袋看他,說:“你這樣出去算什么呢,人家會怎么想,這么濕嗒嗒的。”
厲容森只得又在池子里呆著,說:“對不起,我壞了你的名聲。”
安顏突然想出去看看他的臉色,因此出去屏風往池邊過去,看到厲容森一副害羞的樣子,說:“你怎么不看我,我穿了衣服的。”
厲容森還是本能的不敢看:“我不是那種人,我不是故意有心要闖進來的。”
“你是哪種人?”安顏在池邊坐下,并且將身子靠向厲容森。
厲容森抬眸看她,發現她離自己好近,不知是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香氣,還是房間里原本就有的味道,好聞得都要陶醉了,然后又低下頭去,說:“我是正經的人。”
安顏笑了,她覺得這時候的厲容森像個小媳婦,說:“我知道你是正經人,你在這里等著,我去你屋里拿件干凈的衣服過來。”
但安顏還沒來的及起身,就見一個丫頭端著水果盤進來了,她看到浴室里竟然還有一個男人,羞的把盤子丟了就跑出去。
宴清秋也從外頭進來,正巧和這個丫頭撞了個正面,他穩住她,然后問:“你慌慌張張的干什么,好像見了鬼一樣,是不是安顏出了什么事情?”訖語也一根筋的往浴室里跑。
“不不不,你不能去,城主在里面做重要的事情。”那丫頭著急壞了,連忙又回轉身子去抓宴清秋。
但宴清秋已經進去屋里了,看到厲容森在水里,安顏則是在池邊坐著,瞬間就秒懂了,連忙笑嘻嘻的說:“你們繼續,你們繼續啊,我去外頭幫你們守著。”訖語就轉身出去,差點又撞到方才那個丫頭。
“你這是干什么。”宴清秋蹙眉。
“宴清秋!”安顏在里屋提聲喊他。
“怎么了?”宴清秋問。
“拿些干凈的衣服過來讓他換。”安顏說。
宴清秋答:“行,我這就去拿。”訖語還把那丫頭拎到屋外,對她說,“你可不能到外頭亂說,聽見了嘛?”
“我怎么會亂說呢,他們原本就是在一起的,這個大家心里都有數。”丫頭老老實實的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