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顏有些糊里糊涂的,腦袋有些笨重,她又揉了一下自己的額頭,稍作休息后更覺得好些了才下榻,先是問顧紫楠:“方才那只百合花呢?”
“在桌上。”顧紫楠回答。
厲容森看著安顏走到桌邊,見她一直盯著那枝百合花看,好像也不是什么稀奇的花,但她卻看得認真。
安顏又問顧紫楠:“這是什么東西,讓我沉睡過去的就是這朵花吧。”
“你不小心被這花刺傷了,這才會被拉入沉睡,除此之外不會有什么傷害,我原來就是用他來安眠的。”顧紫楠小心翼翼的回答,他希望安顏不要認為自己是對她別有居心。
安顏未在多問,她此刻已經完全清醒了,并且對剛才的夢境也是無比清楚,她往厲容森那里看過去,問他:“你怎么來了,竟這么快。”
“我不放心你,就過來看看。”厲容森對她實話實說。
安顏看了一下手表,已經很晚了,她走到顧紫楠的身邊,對他說:“我現在給你針灸,然后要大后天才能來看你了。”
“好。”顧紫楠極為好性的答應下了。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所以也不著急安顏是不是天天來,反正她一定會去弄明白的。
厲容森沒想到顧紫楠這么好說話,他覺得往后不該讓安顏一個人過來,要陪著她才是了。
安顏給顧紫楠針灸完之后就收起了金針,又走到桌子那頭去開新的藥方子,一面說:“這兩天要勤快些喝藥,希望你要聽話。”
“當然,我一向聽阿姐的話。”顧紫楠對著安顏輕笑。
厲容森看到他這個笑時就很不自在,而安顏抬眸時看到后又想起之前的那個夢,真得太像,雖然夢里的男子長相更好些,但顧紫楠與他神似。
“安顏......”厲容森見安顏盯著顧紫楠愣住后就更不痛快了,因此要喊她。
“哦,沒事。”安顏略有些不好意思了,她不該這么盯著一個男人看。
但顧紫楠卻很高興,他送安顏離開,一直送到門口,又提醒她拿起長廊上的雨傘。
厲容森打開傘,撐在安顏的頭頂上,而后與她一道離開。
顧紫楠一直盯著安顏的背影看,心下又有一計,他是有心要拆散厲容森和安顏,絕不能讓他們兩個人結婚。
厲容森和安顏兩個人已經坐上了車。
安顏還在想剛才的那個夢,越想越覺得奇怪,并且還透著一種新奇的感覺,卻又有些熟悉,但其實也想不明白什么,因此就不再去想,側目去看厲容森,發現他的右手上的有一條疤,問:“我差點忘了,上一次你受傷時沒有給你配制祛疤膏,也是忙過了頭。”
“我這是小傷,而且我不打算去掉。”
“怎么,你不要好看吶?”安顏玩笑得問他。
“這是戰績。”厲容森回答,他是認真的,他不是不記得,安顏在往后會忘記他,他要守住這個記憶,守住這個疤痕,曾經與她有關的一件事。
安顏低眸,她也想起來一件事,因此說:“好,不祛了,下次你用他來向我討債。”
厲容森高興壞了,他覺得安顏這話是在認可自己,不時得又想起來她親自己的樣子,莫名得更高興了。
安顏問:“宴清秋呢,他與你一道回來的嘛?”
這三個字又把厲容森拉回了泥沼之中,他此刻正對好朋友的女人想入非非,還真是太不要臉了。
安顏蹙眉,往厲容森那里看過去一眼。
厲容森說:“他是同我一道回來的,現在在西城,正在照顧白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