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容森自顧起身,扣上西裝扣子,而后對顧紫楠說:“我去安排一下,我們盡快開一個新聞發布會,你把事情說清楚,這樣對所有人都好。”
顧紫楠未有回應,但厲容森知道他會答應了,轉身便去開門,看到白世臣還呆在那里,在他耳朵打了一個響指,因此讓他醒神。
白世臣似乎把方才的事情都忘了,他說:“容森,真得很抱歉,你不要對紫楠生氣,生病太久的人總是過于偏激,但他對安顏并沒有什么壞心眼。”
厲容森點頭,而后就回去了,他把車開到安顏的家門后便先停下來,通過電話安排了一些事情,而后就下車過去敲安顏的家門。
安顏適時出來開門,問:“事情辦好了嘛?”
“顧紫楠答應說出來澄清此事。”厲容森回答,一面走進家里,換了鞋之后就跟在安顏的身后走進去客廳。
安顏說:“你到沙發上坐下,我把做好的東西端出來。”
“你做了什么?”厲容森問,忍不住走到廚房間里去看,原來是蛋糕和小餅干。
安顏把東西擺在漂亮的盤子里,而后就端出去,一面對厲容森說,“還有兩杯果茶,你幫我端出去。”
厲容森點頭,端起果茶跟在安顏的身后走過去客廳。
“吃些小點心,然后就各自回房休息。”安顏說道。
“明天,我們就去登記注冊吧。”厲容森小心翼翼的提議道,去打量安顏的臉色。
安顏不覺詫異,她覺得早點去登記注冊也挺好,但之前已經跟容倩說好了就不好隨意做更改,說:“我們不等容倩了嘛,這樣會讓她失望吧,都是說好的。”
“現在是非常時期,等不了了。”厲容森極為認真的說道。
安顏低眸點頭,而后拿起一塊餅干吃起來,說:“還是等她吧,一會她要不高興了。”她的確是考慮到容倩。
但厲容森卻認為是安顏在猶豫,雖然她說愿意跟自己登記注冊,但到了關鍵時刻后也會遲疑,可他方才是極為認真的在向她表明自己的心意,他是出于自己的想法要同她登記注冊的。
安顏對厲容森說:“你怎么不吃餅干,雖然我的手藝好像有些退步了。”
厲容森不在想方才的事,拿起一塊餅干咬了一口,而后說:“很好吃。”
安顏對他笑,而后起身,說:“我先回房休息啦,你隨意。”訖語大步上樓去,心想自己該開始寫作了。
厲容森沒有攔住她,只默默的把餅干都吃完了,而后也往樓上去。
安顏洗過澡之后就坐在桌邊開始寫作,她要抓緊些時間寫下來,并且還不能遺漏一點一滴,只是她突然發現自己的心輪在痛,且這個痛越來越明顯,不由得讓她連筆都握不住了。
這是近段時間以來痛的最利害的一次。
幸而安顏懂得調息,并且這種痛感也不會過于漫長,幾分鐘后就消逝了,只是這短短的幾分鐘時間也讓她痛的大汗淋漓。
安顏到床上坐下,盤腳開始運作能量,終覺更好些,可她卻有了恐懼,并且開始后悔自己方才的拒絕,應該答應厲容森明天去登記注冊的。
她這般想著也就這樣做了,即刻下床往隔壁去,敲響了厲容森的門。
厲容森剛洗好澡出來,連衣服都沒有穿,他說:“你稍等我一下。”訖語先把睡衣穿好,而后才去開門,的確是安顏站在門口,也穿著睡衣。
安顏說:“我來是有件事情想對你說。”
“進來說吧。”厲容森邊說邊讓開一些,示意安顏走進來。
安顏大步進去,在床邊坐下,而厲容森則是坐在沙發上,她說:“我想了一下,我們還是明天一早就去登記注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