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顏才懶得理會宴清秋,自然不會跟他說太多,只盯著手上的戒指看,越看越好看。
但厲容森卻認為這關系著男人的尊嚴,即刻反問他:“我不是男人是什么?”
“好,我不說了,只要安顏沒有意見,我又有什么意見呢。”宴清秋輕笑起來。
安顏說:“拿早餐都堵不上你的嘴。”
宴清秋說:“這才一點點東西,應該多買兩個么。”
“回去西城再吃。”安顏回答。
宴清秋不在多言,只閉目休息,又問安顏:“誰送白玉成回去?”
“你送吧,順便去拜訪暗月界主,問他是否能照顧一下太平城。”安顏說。
“我哪來的面子同暗月界主說這樣的話,怕是不會聽我的。”宴清秋覺得自己的身份不夠強大,是沒有資格同暗月界主說什么的。
厲容森說:“要不,我送白玉成過去吧。”
安顏細想了一下,而后說:“那就再讓我想想吧,我們要過去請曼草和清風,這件事情也不好耽誤的。”
“曲河帶走了不少人,還要重新挑一撥會水域養殖之人才行。”宴清秋提醒安顏說。
“知道了,我在安排一下。”安顏微微點頭。
“關于那個男人的臉,我想他應是受了蠱,未必是他的真面目。”宴清秋又對她說起了這件事情,他細來想去這個可能性最大。
“待我過去再細看看。”安顏回答。
“我配了幾副藥給他,他若是吃了沒用,那就肯定是蠱。”宴清秋說。
想那悲風每日吃著宴清秋的藥,一頓都不敢耽誤,誰知竟是一點效果都沒有,而且還有了一些怪異的副作用,更讓他終日躲在房里不肯出去見人。
媚蝶過來喊他出來吃午飯,說:“悲風,你在不在?”
“我今天不去吃飯了。”悲風的聲音里帶著一股子悲腔,竟是極為好聽的。
媚蝶一只腳踩進屋里,卻踩上了毛發,好像是人的頭發,連忙彎腰拔到一邊去,問:“悲風,這是怎么回事呀,你在哪里?”
“我就在你面前坐著呢。”悲風嘆息。
“那一坨東西就是你嘛?”媚蝶很詫異,她看到桌上有一座小山,渾身都被毛發遮蓋住了,上前拔開之時差點被悲風的臉給嚇暈過去了,簡直就是災難。
這幸好是白天,若是放在晚上就得被嚇得沒了命。
悲風說:“我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你看我的指甲。”訖語伸出一雙手來。
那是一雙骨格分明的纖長大手,烏黑的長發將這手襯得越發白皙,只見十指的指甲長得要命,足有十來厘米。
媚蝶很詫異,她問:“這是怎么回事呀,你這幾天是怎么回事,這是吃了什么嘛?”
“吃了宴清秋給我做的藥,我今天不吃了。”悲風郁悶的要命,不見臉上有半點變美,反倒成了野人。
媚蝶噗嗤一聲笑出來,說:“他呀,不是不會配藥,就是都要帶點副作用,你稍忍一忍,等他回來了就好了。”
“我好難受。”悲風是真得難受,長頭發,長胡子,長指甲,還總伴有一點的小癢,卻又不能夠去撓去抓,否則就會更加癢,只得生生的忍著。
媚蝶先回去自己的屋里,而后就見她拿著一把剪子過來了,她開始給悲風剪頭發和胡子,說:“我先給剪短一些,這樣就可以吃飯了。”
悲風低眸看著媚蝶小心翼翼的動作就有些觸動,心想靈海為何負她,多好的一個女子,還生得這么漂亮,反正他認為比靈仙長得漂亮。
媚蝶好像也注意到了悲風的視線,便不自禁抬眸去看他,竟發現他的雙眸靈動的很,好像是星辰,干凈無雜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