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顏也審視過自己對他的感情,談不上愛,那就算不得什么了。
日日相見難免對他不好,還不如早點放手。
反正,小小的白家,也不需要她動手,誰知道他抽什么瘋遲遲沒有動作呢。
白湛的笑容凝固在唇邊,眼神光輝逐漸黯淡。
好像所有的朝氣都消失了。
“阿顏你不要我了……”
怎么好像自己還欺負了他似的?
虞顏:“我當初應該說得很清楚,協議期限到后就會終止,你忘了么?”
沒有忘。
她說的一個字都沒忘過。
可他也能選擇不去想起。
白湛拉著她的衣角,如果他有尾巴的話現在肯定已經耷拉在地上了。
“忘了,什么都沒記住,阿顏還沒有兌換我的條件。”
“阿顏你不可以做這種背信棄義的小人……”
虞顏微微蹙眉。
當初談的時候說的是替他得到白家,可他那時候確實沒說清要什么,只說欠個條件。
白湛一看有戲,立刻鄭重道:“我的條件就是不離婚,永遠不。”
就算只是把人栓在自己身邊,就算她心里永遠不可能有他。
他也會做出這個選擇。
虞顏睨了他一眼。
最終道:“隨便你。”
這么多年來,虞顏早就習慣形單影只地生活。
在傀儡術沒落之后,這一脈就剩她一個人,也沒誰能成為她的朋友,畢竟都是要死的。
白湛想陪著,那就陪著好了。
反正多個人在家,也不損失什么。
…
這天,虞顏出門一趟。
白湛鬼鬼祟祟地扒在門邊,親眼目睹她離開后,趕緊跑到她的房間。
還好,沒上鎖,顯然對他極其信任。
得到口頭承諾他還不放心,去虞顏平時放書本文件的桌上翻翻找找,終于讓他找到了想要的東西。
當初那份結婚的協議。
燒掉!
必須燒掉!
白湛連同他的那份一起,在煙灰缸里燒了半天,好歹沒有發生火災,終于最后就剩下一堆白灰。
若不是理智還在,他可能還要就著白灰化水喝下去才放心。
再然后,就是結婚證。
藏起來!
必須藏起來!
這一切做完之后,白湛才終于松了口氣,癱在沙發上,好像剛剛經歷了一場勝仗。
呼。
總算是沒有后患了吧。
…
后來虞顏似乎覺得自己房間里少了點什么,敷著面膜問:“白湛,你是不是動我東西了?”
白湛警惕起來,馬上回答:“沒有,怎么可能。”
“是嗎?”
“當然,必須的,我是那種人嗎?”
虞顏狐疑地瞅著他,勉強相信。
去把面膜洗了之后,她擦臉的時候終于想起來什么東西不見了。
她瞇了瞇眼睛。
做完睡前補水工作,虞顏穿著睡裙倚在白湛房門前。
“我的晚霜怎么不見了,你有看見嗎?”
白湛坐在書桌前看書,余光瞥到她白皙如凝脂的小腿,咽了咽口水,故作正經。
“或許是和你的那些瓶瓶罐罐混一起了,你再找找。”
虞顏靜靜看著他,沒有接話。
想起剛看的好男友大全,白湛把書擱下,霸氣道:“不見了咱們就買新的,買一車!”
虞顏:“……”
算了,還是不跟這個傻子計較了。
長這么大也不容易。
許是生活無聊吧,虞顏慢悠悠道:“我感覺我的那些瓶瓶罐罐擺放位置好像都亂了……”
“怎么可能!”
白湛站起身,腰板直挺,特別正直。
“我碰的是你的書,可沒有動你的化妝品!”
說完,他才發現哪里不對,趕緊捂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