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湛只是一味地攥著她，語氣固執又讓人心疼。
“你答應了……我就不說了……”
他無意識地重復著說。
“不離婚好不好……”
就像是刻在骨子里的意識。
說不清他現在的情況如何，反正早已把虞顏的味道牢牢刻在心里，也被這個一直困擾著他的執念銬住，無時無刻不在想。
若不是最后的時候，他也不會如此胡攪蠻纏。
要么給自己求個解脫，要么，就得到那個答案。
白湛的聲音已經漸漸虛弱了。
甚至尾音的輕聲虞顏都沒聽清。
若非攥著她的力道還在，虞顏可能都要以為，躺在病床上的人沒有了呼吸。
徹底消失了活力，真正做到，讓她忘不掉他。
虞顏確實不想把自己和別人綁在一起，更不想因為一些事徹底被人賴上，還要對別人負責。
可腦海中倏地閃過，這個世界，白湛真的消失的時間，她獨身一人的畫面。
不知道沒有白湛，她能不能再繼續待在這里。
答案早就已經明顯了。
不可能的。
虞顏本就是為了白湛才留在這個世界，她自己告訴自己無數個理由，或許其中還有不靠譜的拯救世界。
但其實，最重要的一點，只是白湛一個人而已。
為他留，無他走。
從此回歸的，還是孤寂如往的生活。
最終，虞顏閉了閉眼。
“我答應你……活下去。”
…
兩個月后。
白湛養好傷出院，呼吸到外面自由空氣時好像只振翅欲飛的小鳥。
不過這只鳥的翅膀被折斷了。
“你要再跳高一點，馬上就給你送回去。”
虞顏拿著外套走在后面，因為在醫院不見天日待了兩個月的原因，她皮膚看上去更白了，變得有種清冷的氣息。
風輕輕地吹過來，她撩了下耳發，柔美的媚意散發出來。
聽見她的話，白湛馬上不跳了，笑瞇瞇地退回去牽住她的手，和她一起走。
“阿顏又在關心我了，這是阿顏今天第二十七次關心我了。”
虞顏：“……”
她今天有沒有說到二十七句話都是個問題。
就他有嘴。
但想起，那天，當時境況很是危急，醫生后來說，但凡遲進手術室一秒，再不取出子彈，人大概就沒了。
確實把虞顏嚇了一跳。
后來還經常責怪他不知道愛惜自己。
總歸養了兩個月，現在連胸口上的疤痕都淡了許多。
同時，他們倆在醫院待了這么久，對娛樂圈來說也消失了兩個月。
有媒體在停車場拍到白湛中槍的照片，本來是發上了微博吸熱度，虞顏一怒之下聯系虞家，滅了這家媒體公司立威。
由于這次跟警方扯上關系，他們倆又是抓捕犯罪分子貢獻力量，警方也出來警告，嚴禁打擾病人生活。
他們才得以安靜修養了兩個月。
至于兩次殺人的寧沫，準備在今年秋處以槍決，決不姑息。
從醫院到家后。
白湛癱在沙發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虞顏的動作，生怕她跑了似的。
驀地，他蹙了蹙眉。
“阿顏好像都瘦了。”
虞顏瞧了瞧自己，顯然聽見這話有點開心：“真的？”
沒有哪個女生會拒絕自己變瘦的。
尤其是瘦子。
白湛深沉點頭：“是沒有以前有肉感了，都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