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顏將殿內掃了幾眼,微微蹙眉:“什么味道?”
溫離唇角笑意不變:“方才殿里出了一只臭老鼠,被打死了,味道一時沒有散去,殿下若是不喜歡咱們可以出去走走。”
就剛才的時間,全穆僅僅來得及把人弄走地上弄干凈,散味道是來不及了。
虞顏鼻子比較靈,就算很淡,也顯得刺鼻。
于是她接受了這個提議。
雪梨殿雖說比較舊了,但風景還是不錯,殿外有一湖泊,波光粼粼,湖邊栽有兩棵梨樹,說不清年份,據說是曾經那位妃子親手栽種的。
兩個人在湖泊邊散步,溫離說:“殿下沒有見過冬日的雪梨殿,或許是宮里最美的地方。”
虞顏:“嗯?”
溫離笑了笑:“我在大禎待了五年,對宮里也算清楚了。”
不知怎么,聽他就是很尋常的語氣,也沒有多么滄桑,虞顏就是覺得挺難過的。
他在異國他鄉待了五年,得是什么心境?
她沒有說話。
溫離卻停了下來,執起她的手,認真道:“殿下既然說過歡喜溫離,便不可食言,無論如何都不要將我推開。”
好好的怎么突然說起這個?
虞顏對上他那深夜般的墨眸,被他眼里的真摯弄得一時無言。
她不是原主,也不把溫離當替身,來看看他就是為了劇情需要,全然沒有其它想法。
“咳咳——”溫離偏過頭咳嗽兩聲,繼續盯著她,“殿下為何不說話?”
虞顏想掙開他的手。
被溫離看透的意圖,眼中光輝一點點破碎。
“……”
虞顏停止了動作,無奈道:“以后的事誰也說不準,看著當下不好么?”
語畢,她自己先愣了一下。
為什么她覺得自己說過這句話?
是上個世界對白湛說的么?
后來呢?
白湛是如何回答的?
虞顏有些記不清了,想要去深想就感到一陣頭痛。
“殿下?”
溫離見她表情染上了絲絲痛苦,手忙腳亂地想要去觸碰她,被虞顏看似隨意實則無情地拂開了。
“我沒事,還走么?”
溫離抿了下唇:“……殿下若是身體不適,就回去休息吧。”
系統:【宿主你哪里不舒服?】
虞顏:“說了沒事。”
系統:【宿主是想到白湛了嗎?還是覺得溫離和白湛有些相像?】
虞顏:“相像又如何,他們是兩個人,與我沒有關系,我也不是原主,要拿人當替身。”
她有自己做人的原則,或許曾經離開那個世界的時候有些許不舍,但似乎離開后就沒什么多余的感情了。
就算真的不舍,為何要整個替身,最后將一個人的痛苦變成兩個人的?
這種缺德事她還真做不出來,哪怕有再多冠冕堂皇的理由,也絕不任由自己變成最討厭的模樣。
系統:【宿主還是這么好。】
虞顏:“?”
還是??
“你不必多想,我沒什么事,如果你想在外面多走走,我陪著你便是。”
溫離聽過后并沒有好到哪兒去,表情都變得悶悶不樂,連最會的咳嗽都忘了。
虞顏真想撂擔子走人。
為什么她當初要想不開說來天天看他?
這不是給自己找事做么?
“你究竟想如何?再不說話信不信我將你從這兒丟下去。”
——
——
困死我了,這個位面會很短很短,當個短篇看吧,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