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溫離退開之后,垂眸瞥見虞顏被他吻到眼尾泛紅,語氣終于染上了魘足。
“殿下真美……”
真好,是他一個人的。
溫離輕柔地吻去她眼尾的淚珠,這次被虞顏無情地推開了。
她死死瞪著溫離,像是要就此將他瞪掉一層皮。
溫離神色閃過受傷,低聲道:“殿下就曾說過喜歡長念,為何稍稍親密一點便如此生氣。”
敢情還是她錯了???
虞顏指了指他,很想一腳把他踹進湖里。
“以后沒有本公主的命令不允許碰本公主,再有下次我便再不踏足你的雪梨殿。”
溫離:“我去找公主也是一樣的……”
虞顏:“……”
哪兒一樣?
你還記得自己的身份嗎?
身為質子,整日非但不知居安思危,在敵國竟然還想談個戀愛?
從未見過如此沒有上進心的反派!
“你給本公主待在這里,哪兒也不許去!”
虞顏說完,拂下袖子氣勢洶洶地離開。
溫離也知道今天可能將人惹惱了,便待在原地果真沒有亂動,目送她的背影遠離。
而原先待在那里的聞人井此刻沒有了蹤跡。
他勾了勾唇。
大禎的將軍,不過如此。
…
虞顏出了雪梨殿,聞人井就守在那兒。
看見她后,聞人井面上閃過顯而易見的不喜,卻還是沉聲道:“公主要時刻記得自己的身份,溫離是誰,想必公主很清楚。”
虞顏輕嗤一聲:“本公主很清楚,關你什么事?”
聞人井蹙眉道:“公主若是真的清楚,就該知道離溫離遠點。”
虞顏撣了撣裙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塵,散漫道:“本公主的事,何時需要你來置喙?”
聞人井沉住氣:“末將只是為了大禎考慮。”
虞顏:“真是感動啊,聞人將軍如此的人才還真是可惜了,既然你這么喜歡管本公主的閑事,不如本公主與父皇說,將你調到御林軍如何?”
聞人井黑沉的目光緊盯著她。
虞顏臉色冷下來:“再用這樣的目光看本公主,眼睛是不想要了么?”
她指尖輕撫了下無名指上的傀儡線,突然很有制造傀儡的**。
看不慣眼的,都做成傀儡好了。
聞人井才察覺到,現在的虞顏和從前追著他跑的虞顏不一樣了。
更像是一位公主,有些行徑卻依舊幼稚。
他低下頭,抱拳道:“末將有罪,望公主寬恕。”
虞顏輕聲笑了:“那就可惜了,本公主從來不是什么大方的性子,聞人將軍以下犯上,自行去領罰,可有異議?”
聞人井:“不敢。”
虞顏把氣撒出來就好多了,病秧子經不起她折騰,這不是自己送上來一個么?
“諒你也不敢。”
虞顏現在心情不錯,給他遞了個眼神,聞人井自覺退到路邊讓她過。
這不比應付溫離省心多了。
虞顏回去的路上還在想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差錯,怎么溫離和以前相差那么多。
男人心海底針這句話果然沒錯。
她走后,聞人井確實自己去領了三十軍棍,聽說還在床上躺了一天。
皇權不可侵犯,這個道理誰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