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眼人都看得出這是在為難溫離。
溫離不過一介質子,在異國皇宮無人照顧,能有口吃的活下去就不去了,上哪兒去準備壽禮?
就算真的準備了,恐怕也不是什么拿得出手的東西,若惹得皇帝不悅,吃虧的還是他自己。
溫涯看他不答話,越發乖張:“六皇弟這是怎么了,莫非你在大禎待了這么多年心有怨氣,才不準備賀禮的么?”
果不其然,皇帝表情劃過一絲不悅。
這邊,虞顏抿了下唇,默默問系統:“你是不是很久沒掉落劇情了?”
系統:【哈?】
虞顏不經意道:“現在需不需要我去英雄救美當眾在壽宴上痛毆那什么二皇子?”
系統:【暫時不需要……但是宿主你高興就好。】
虞顏輕哼:“誰高興了,我只是提醒你。”
系統:……
沒有這個劇情,虞顏肯定不會主動出手幫忙,且她早就提醒過溫離準備壽禮,他早干什么吃的去了?
就算沒錢,不知道找她么?
“六皇弟怎的都不說話,莫非是離國這么久與皇兄生分了?”溫涯鍥而不舍地追問。
他原本就看不慣溫離那假清高的樣子,更何況當初他派往大禎的人竟然全軍覆沒,個個沒了回信。
這很難不讓他多想。
如果真是一直被他們忽略的溫離做的,那么有些事情就該重新規劃了,宮中如此多皇子對那個位置虎視眈眈,半點馬虎不得。
否則,屆時若是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可不就是為他人做嫁衣?
溫離莞爾:“二皇兄說的這是什么話。”
溫涯臉色稍霽。
然,馬上便聽得溫離侃侃道:“我與二皇兄總歸見過的面不超過三次,說過的話亦不超過三句,何來生分之說?”
意思便是,從來就是生分的。
大家要笑不笑,恍然大悟,溫離這么說倒也情有可原。
作為不受寵的皇子,或許溫離出生后的十幾年褚國皇帝甚至都不知道他的存在,還是需要質子的時候才被什么人提了句。
從冊封到離國不超過三日,見到的人極其有限,再加上五年過去,誰記得誰什么樣?
溫涯慍怒,面色顯得陰郁:“六皇弟這樣說就見外了,皇兄與你雖說不太親近,這些年來卻日日掛念著你。”
溫離故作驚訝:“真的嗎?可我為何句句聽不出二皇兄的掛念之意?”
上來就是不安好心的送命題,傻子才會覺得倆人真的兄友弟恭。
不過被這么直白地說出來,大家怎么就有點想笑呢?
溫涯皮笑肉不笑:“或許是我的語氣太過干硬了,六皇弟感受不出我的心意……”
“不過二皇兄也不必為溫離費心。”溫離沒給他說話的機會,“壽禮我定然是準備了。”
溫涯心中冷笑,只以為他在逞強免得丟了面子,卻裝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樣子。
“哦?”
溫離拍了拍手。
下一刻。
四名侍衛拖著足夠成人男子那么高的鐵籠進來,外面蓋著一塊黑布,遮擋住了鐵籠內所有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