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桑醒了之后也不提昨天的事,正常地和池淵打招呼,又正常地上學。
池淵本來還很期待時桑的反應,這下就郁悶了,郁悶的結果就是溫言家里來了個不速之客。
看著撐著下巴臉上帶著苦惱的池淵,溫言扶了扶眼鏡。
“所以說,你就為了這么點小事郁悶了?池大少爺?”
溫言只知道池淵平時款特別大,一幫兄弟開黃腔的時候也挺能接的上話的,雖然因為家里管的嚴沒談過戀愛,但也不至于因為一個抱抱郁悶成這樣吧。
“這件事小嗎?”池淵睜大了眼睛,很快又收斂了表情,只是再說話的時候,是止不住的絮叨。
“我第一次知道哎,原來女孩子那么軟那么小,我抱著桑桑的時候感覺稍微用點力她都會受傷,不過你沒抱過女孩子,肯定也不會知道,我挺在意這件事的,結果桑桑怎么就和沒事人一樣呢。”
聽池淵說了那么多,溫言略有些懶散地靠上了椅背,輕扯了一下嘴角。
“我第一次知道,原來看上去像個花花公子一樣的池少,是個純情少男啊。”
池淵一愣,想也不想的反駁,“純情個屁,你不懂。”
“哦,所以你因為抱了一下妹子,來我這說了一個小時,是挺不純情的。”
池淵:“……”
時桑哪是不在意,只是池淵不說,她怕說出來尷尬,就沒問。
左右昨天是池淵喝醉了,也沒占便宜,就抱抱她安慰了一下,問的話就顯得刻意,還不如不問呢。
本來也沒事,但中午放學的時候,時慕琴來找她了。
兩大校花評選出來之后第一次見面,一時間不少人都明里暗里地朝這邊看,時慕琴只當看不見,對時桑說:“爸他們說想見見你,和你說說話,另外,想和你道歉。”
時桑愣了愣,“為什么?”
說出話的時候,她心里居然一點波動都沒有。
哪怕現在時云濤他們說出的話可能還會讓她傷心,但對于時家,她是真的沒有留戀與期盼了。
“他們知道了,當初是我們誤會你了。”
時慕琴只說了這么一句,時桑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再看時慕琴,她表情算得上誠懇地看著自己,說:“我也應該和你道歉。”
時桑抿唇,“不用道歉,你們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好了。”
說完便走,心中也不知道是因為什么,反而變得沉重起來。
明明都知道了,都知道她是清白了的,但她卻不覺得高興。
傷害已經造成了,過了一個多月,時桑已經找到了新的生活節奏和習慣,已經把那份傷害自己抹平了,這個時候他們來道歉,她只覺得,沒必要。
時慕琴看時桑的表情有些愣。
記憶中她好像耶經歷過這樣的誤解,被誤解時的心情已經不記得了,但她清楚地記得,誤解解開的時候,她當時的心情。
確實是覺得,沒必要,已經晚了。
也覺得沒意思。
一時臉上有些發燙。
時慕琴本身已經鍛煉出來了,她很少作為過錯方,竟然沒發現自己的臉皮也會變薄,也會發紅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