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缸里的水溫剛剛好,裴楚眉頭總算舒展了一些。
祝修允半跪在旁邊守著裴楚,他脫下外套,身上衣服也被水打濕了些。
他挽起袖子,在掌心擠了些沐浴露,拿起裴楚的一條胳膊開始清洗。
這種接觸,對祝修允來說簡直煎熬。
因為浴室的溫度稍高一點,再加上有這樣的溫香車欠玉,想鎮靜都難。
他只簡單的給裴楚清洗了胳膊和脖子,等到水溫快涼的時候,祝修允才把裴楚從水里撈了出來。
立馬扯過旁邊的浴巾給她圍上。
總算洗完了。
祝修允起身捏了捏眉心,又給她套了一件寬大的短袖衫,才把她抱回床。
他感覺這是他活了這二十九來,做過的最憋屈的事。
房間里開了冷風,給裴楚蓋好被子后,祝修允轉身再次去了浴室。
等沖完冷水澡出來后,已經是九點多了。
他換了睡衣,想去看看女孩兒怎么樣了,看她睡得很安穩后,邊走向旁邊的桌子開始辦公。
中途趙境發來微信向祝修允匯報情況。
[總裁,監控已經恢復好了,估計和您猜想一樣。不過那人武裝的很嚴實,不好判斷。那個男人已經招了,并且說下1藥也是有人指使,但始終問不出來幕后指使人是誰。]
祝修允看完消息后,撥通電話:“兩個小時后,如果我這邊處理完,去見個人。”
吩咐完后就掛了電話。
趙境默默流淚,總裁你這太壓榨員工了,連明天早上的太陽都不讓人家看到。
boss吩咐的事就得立即去做,沒想到這個裴小姐竟然這么厲害啊,把祝總吃得死死的。
處理完這些事后,已經凌晨十二點多了。
他給裴楚到了杯水,走到床前扶著她喝下去。
鎮定劑的作用已經過去,但藥1效還沒有完全消散
裴楚半睡半醒,只感覺全身像有幾萬只螞蟻在啃噬自己的皮膚,難受的很。
“我真的太難受了……”裴楚說著,聲音里夾雜著委屈的意思。
祝修允心里心疼不已,他把她重新放到床上,用被子抱住她,不停的安慰。
裴楚又慢慢的睡了過去,祝修允直到把人哄入睡好才松了一口氣。
直到夜里一點多,床上的女人不再亂動,身上的溫度也退了下去,祝修允這才撥通趙境的電話。
“備車,去興水公寓。”
……
深夜的道路比白天寧靜了許多,卻也多了一層神秘。
“趙境,你之前查的,除了林氏集團有過偷稅漏稅行為,其他產業有沒有涉及?”
趙境想了想:“有,還不少。林氏旗下的所有產業,賬目都很干凈。唯有林志忠自己的私人產業,存在偷稅漏稅行為。不過表面上賬做的很好,這也是您好久之前吩咐,我們查了不少時間才查出來的。”
祝修允支著腦袋:“私人產業,比如?”
趙境頓了一下:“跨國的線上生意,還有……多國之間的走/私。貨物不止冷藏的雞鴨魚肉,還有……一些違/jin物品。”
“不過近兩年,京城查的很嚴。市面上能流入進來的東西已經很少了,但不乏還有一些漏網之魚。”
祝修允點點頭:“嗯,接著說。”
趙境清了清嗓子:“一些貨物在那個市場里的價格依然被人們抬得很高,一些東西,好多人更是搶破了頭想得到。這里面,就有林氏的參與。林氏經手的生意,恰恰和他們表面做的干凈的賬目相反。
國內市場被打壓,這些東西對一些只能接觸到這里貨源的人來說,更視作是稀有物。所以林氏也算是看準了商機,對癥下藥。”
祝修允忽然開口:“我之前有看你整理的那些文件,林氏在這兩年好像打過一個特大官司?”
“嗯是的,是在前年開春的時候,有關商業間諜案的。案子其實沒用多長時間,我記得是只用了不到半年的時間,法院就給結案了。
不過這也挺神秘的,一直不知道對方具體判的人是誰。確實是大官司,但是時間打的也是真的快。估計又使了什么手段,畢竟這也是他們的老套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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