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阮疑惑咬著口中的糖葫蘆,口齒不清的答道。
“為何害怕?你又不是壞人,做事又不是不講道理。”
高貴妃的事兒她不理解,但是侯之音那事兒確實是那女人的鍋。
故意跳舞勾引秦肆,秦肆便讓人給她打斷了一條腿。
雖然不明白他為何下手如此之狠,但和秦肆相處這么久,蘇阮自認為還是比較了解他的。
是個好人。
事出必有因。
秦肆看著腮幫子鼓鼓的小姑娘,見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
輕輕嘆了一口氣,緩緩開口。
“我母妃是后宮的一宮之主,曾是景陽帝的最為寵愛的女人,在宮中盛寵六宮。”
“她的美貌、才情、盛寵一度引起宮中所有人的嫉恨。
母妃在燕國有第一美人和第一才女之稱。
從小在家中被外祖父和兄長保護的極其之好。”
蘇阮看著男人俊美的相貌,心中忍不住有些小小感嘆。
她就說那景陽帝一副陽`痿的樣子怎么可能生出這種兒子?
景陽帝相貌雖還行,可跟秦肆比……
根本不在一個水平面上。
若母親的顏值是燕國第一絕,這也說的過去了。
基因碾壓。
“高貴妃那時剛入宮,得知母親在宮中極為受寵,便賣慘和母親拉攏關系。
母親十分同情她,便想方設法讓其也獲得了圣寵。
可是那時的高貴妃覺得不夠,她想要將母親從那個位置改下來。
借著和母親的好關系,一碗甜糕送母親去世了,后還將這栽贓到了母親的宮女身上。
將計就計的把我們那邊的人清了個一干二凈。”
男人說到這里,眸色暗沉,如同那深淵,想將人拉入地獄,永不超生。
“宮中都知母親與她關系極好,均沒有將懷疑打到她的頭上。
只認為她說的都對,成功的將自己的身上懷疑全部摘除了。
而那時的我,才三歲。”
蘇阮聽到這里,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夏日的白天炎熱,可晚上和白天仿佛是兩個季節,溫度極為低下。
再想想秦肆說的話。
簡直讓她遍體生寒。
深宮之中,竟然如此可怕。
而后,滿滿的心疼浮上,那時的秦肆才多大啊。
他的母親都駕馭不住在這深宮中的環境所逝,他一個孩子又怎么能完好的生存下去啊……
“高貴妃怕我是個隱患,想要一同除去我。
可我外祖家自我母親的事過后,便虎視眈眈的盯著她。
高貴妃無奈之時,正好鄰國進攻,她就借此事把我送去鄰國當質子八年,當時……
我五歲……”
“嘎嘣”
一顆糖葫蘆被蘇阮咬的稀爛。
她放下了簽子,一手狠狠就拍在了桌上。
“該!”
秦肆看她這么大的反應愣了愣。
“拔舌頭都是對得起她的了。”
話雖簡潔,但是蘇阮卻是能夠聯想到的。
自己把對方當成閨中密友,憐惜對方家中不受寵,讓她得了盛寵。
當時的皇后仁慈,再加上又是掌管一宮的女主人,若想弄死一個小妾簡簡單單。
她默許了高貴妃靠近皇帝,可結局是什么?
孩子被送走,自己落得個慘死。
夫君也被其籠絡。
至于秦肆的外祖家?
不用他說,蘇阮也清楚。
之前可是鬧得滿城風雨。
燕國上下全部轟動。
太子離去的第二年便莫名犯下重罪,發往邊關了。
當時這事兒震驚整個燕國。
太子母家,鎮國公府。
整個家族除了皇后,皆是一生戎馬,守家為國。
家中娶妻又如何,丈夫在外打仗出了意外就成了寡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