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穿著可舒服了。”哈特得意的說。
這幅皮甲雖然不是全新的,可也比哈特新兵訓練時穿的那副皮甲要好多了,那副訓練甲才是真正的到處是洞,更是補丁疊著補丁,穿上去讓人感覺到硌得慌。
這幅皮甲別看外觀不起眼,實際上這些補丁都位于人體要害,在補丁下面包著金屬片;而皮甲里面更有一層柔軟吸汗的絨布內襯,穿著起來一點也不磨人。
哈特雖然沒有什么見識,也知道這是好東西。
謝爾登爺爺是一位頭發花白的老人,沒有胡須,臉上有一道傷痕,這道傷痕從嘴角一直延伸的臉頰側面。
他似乎想說些什么,可最后只是說了一句:“哈特,你已經是正式士兵了,萬事要小心。”
“那當然,謝爾登爺爺,沃斯奶奶,我給大家帶來些好吃的東西。”哈特拿出一條野豬腿和一些菜。
他沒花錢就學到了順勢斬,現在又要離開男爵領執行任務,他也沒什么其他牽掛,只有對孤兒院的孩子們與兩位老人還有些感情——畢竟一起生活了許多年。
所以他拿出大部分積蓄,買了些肉和菜,作為離別前的禮物。
“哈特有心了,不過你這孩子才剛剛當上士兵,不要亂花錢,把錢要攢起來,不要學那幫兵痞們的樣子,將來沃斯奶奶還想看你成家立業呢。”
沃斯奶奶一邊接過肉和菜,一邊絮絮叨叨的說著。
沃斯奶奶比謝爾登爺爺的頭發白得要多一些,不過精神還算健旺,話總是很多。
哈特以前最頭疼沃斯奶奶的嘮叨了,可是現在,他馬上要跟著一個陌生人出遠門,更是一年都不能回來,哈特感覺有些茫然。
所以現在他聽著沃斯奶奶的不停嘮叨,竟然有一種熏熏然、全身放松、想睡覺的感覺。
吃飯的時候,比哈特大的孩子自然早已離開孤兒院自謀生路去了,比哈特小的孩子也面臨年齡到達十三歲,需要自謀生路的關口,對于如何考取士兵資格很是關注。
不過這玩意沒法投機取巧,或者說,即使有些投機取巧的途徑,也不是這些孤兒能走的通。
哈特只是把自己的經驗介紹一番,然后在大家羨慕的眼神中,離開了孤兒院。
“哈特,要狠下心,如果危險,就走得越遠越好。”謝爾登爺爺把哈特送出大門的時候,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話。
“啥——?”
等哈特回頭想問問謝爾登爺爺這到底是什么意思的時候,謝爾登爺爺已經退回了院子,關上了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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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
運送牛奶和蔬菜的馬車已經開始在路上奔忙,農夫們扛著鋤頭走出鎮外,守衛鎮子東門的士兵一邊打著哈氣,一邊活動著手腳。
并不是只有哈特一個人在鎮子東門外等待。
還有七八個人也在這里等人。
不過隨著時間推移,其他人都和伙伴匯合以后,朝各個方向出發了。
剩下的只有四個人,兩個中年人將背包放在地上,坐在背包旁邊,因為背包款式類似,看上去像是一起的;
還有兩名年輕人看起來只比哈特年紀大一點,一個坐在草地上,用匕首挖著地面,也不知在挖什么;另一位年輕人坐在一塊石頭上,翻著一本書,讓哈特頗為側目。
書在這個世界上是比較寶貴的東西,想看書至少要識字才行。
他很羨慕那些識字的人,每次鎮子里貼出領主告示,有宣講官負責講解,哈特總是會努力搶到前面位置,就為了聽宣講官朗讀告示,也只有通過這個渠道,哈特才認識了幾個字。
可這點識字數量,遠遠達不到可以讀書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