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特當然不曉得劍氣為何物,不過,眼前洶涌而來的風系魔能,讓哈特對能量有了一個直觀認識——實際上,如果是一位法師在操控魔能,精神和能量緊密結合,哈特倒未必能觀察的如此細致,更別說搶奪控制權限。
但是騎士戰陣只是粗放的約束風系魔能朝一個方向奔涌,根本談不上什么控制權限,能通過劍鋒將部分風系魔能引導成風刃,已經算是訓練有素了。
所謂‘船到橋頭自然直’,指的是船只會順著水流通過橋洞,而在哈特身邊,風系魔能形成的漩渦,也自然而然的把這些風刃都卷了進去,導致哈特原本只是為了自保,導引風系魔能形成的暴風眼,突然變成一個絞肉機。
連哈特都沒想到會有如此變化。
他作為躲在暴風眼正中間的那個人,身上都被風刃剮出如此眾多的傷口,而直面龍卷的那些騎士們,自然
除了位于戰陣大三角最邊角的兩名騎士扈從,由于距離較遠,僥幸生還之外;其他人、包括騎士大衛在內,都被這自己放出的風刃切割成片片碎肉,連超過一個巴掌大小的肉塊都沒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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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羅德從甬道中越眾而出,朝哈特迅速奔來。
拉羅德雖然對于哈特竟然能正面擊潰騎士戰陣驚訝萬分,不過這時可不是發呆的時候。
他眼力過人,看得到哈特身上密密麻麻的傷口,這說明哈特擊潰騎士戰陣,肯定付出了極大代價。
就像剛才他想的一樣,死了的天才不叫天才,只能叫做死人;那么同樣的,在實戰中證明了自己的天才,自然也不叫天才,而是叫做強者——尤其是這名強者還是自己這邊的。
自己得趕緊過去守著,萬一被人趁哈特力戰之后脫力,沖上去給他來上那么一刀,那哈特可就死得太冤枉了。
至于剛才自己腳底抹油,拉羅德可沒有半分愧疚——剛才不是不知道哈特猛成這個樣子嘛。
“哈特,你怎么樣,還能支持嗎?”拉羅德一邊低聲說,一邊從腰間快速拿出一小捆繃帶。
不過,看著哈特的滿身傷口,拉羅德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從哪里開始包扎。
繃帶和止血草藥,是每個冒險者和傭兵都會隨身攜帶的常用物品。
事實上,對大多數冒險者和傭兵來說,這些就是他們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真正的治療藥劑不但昂貴,而且藥效保存時限最多是有七天,并不是每個人都舍得買。
“沒問題,都是些皮肉傷。”
“呼,那就好,下一步你準備怎么辦?”
對于一名黑蛇,甚至一名巔峰戰士,拉羅德有權安排他的行動。
可是對一位能正面擊潰騎士戰陣,甚至擊殺騎士戰陣中的騎士的強者,還要楞充大頭蒜,安排對方的行動,那就是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了。
“我們先離開這里再說。”
說著,哈特遠遠的朝維蘿妮所在的方向瞥了一眼。
他很想告訴維蘿妮,自己已經殺死了陷害她弟弟的吉爾伯和魯昂,替她弟弟報仇了。
不過,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等下可能還有大戰,自己未必能護得住她,還是讓她留在那邊比較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