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收他為徒。”林羨這樣說。
裴漓之身上的危險氣息依舊沒有褪去,“師尊,您答應我,不要收他為徒。”
那個小少年實在是長得漂亮,而林羨喜歡生得漂亮的,無論是人還是物,他如今能夠肆無忌憚地躺在師尊的床榻上,顯然也有幾分這張臉的優勢。
林羨在床榻上還是很愿意寵愛自己的小道侶的,裴漓之如今侵略性十足,偏偏語氣里還帶著敬稱,讓林羨察覺到了一股極其隱秘的爽。
于是她像是昏君一樣,給出了一個自以為可以遵守的承諾:“好。”
裴漓之得到承諾后,眸中有一瞬間的情緒波動,而后想要低頭去吻林羨,被她推開了。
“我要起了。”她真是怕了裴漓之這一身旺盛又無處發泄的精力。
裴漓之在她身后,看著自己的師尊走進了屏風內,很快又換了一身衣裳出來,隨后出門。
裴漓之已經很習慣在這張床榻上賴著,林羨并不會趕他,于是裴漓之很快就發現,前一刻才答應了不會收第八個徒弟的林羨,去了西殿。
裴漓之:“……”
床榻上說的話,還真像是虛情假意的甜言蜜語。
根本當不了真。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心底的占有欲是越發濃烈,已經到了這種程度,平日里掩飾得再好,也容易失控。
西殿的那個小少年,長相是屬于林羨會喜歡的那種,何況,他還全身心地依賴著她,林羨站在長輩的角度上,也不可能冷淡,她會疼愛那個漂亮的小少年。
裴漓之眸色晦暗下來,這種冷淡,拒人于千里之外。
他在想,自己是不是應該做些什么。
林羨過去看了一眼,那時候師從羽化作人形,在一旁看著鳳惟喝奶。
他是幼崽的時候也愛喝這東西,但現在不愛喝了。
鳳惟比師從羽還要早發現林羨的到來,他像是一只歡快的鳥兒,放下了心愛的牛乳,猛地奔向了林羨的懷抱。
就是這個懷抱,一開始將他從樹干中抱出來的。
他依舊不會說話,也沒有長大的跡象,因為是天底下唯一一個被好好養著的從鳳凰木中蘊養出來的人兒,夕遙宗這里也沒人能夠判斷出他的生長規律。
像養人族孩子這樣差不多就可以了。
小家伙在看見林羨后立刻拋棄了昨晚心力交瘁將他哄睡的狼哥哥。
師從羽:“……”
林羨抬了一下下巴:“去把牛乳喝光了再過來。”
小家伙又蹦噠著過去餐桌前,捧起牛乳噸噸噸地喝,白色的液體從嘴角流下,師從羽不禁抽了下嘴角,拿了條手帕給他擦了一下。
鳳惟喝完后,一雙眼睛亮晶晶地盯著林羨看。
林羨也不為所動,道:“我九尊閣不是這么容易呆的,揮刀舞劍的,你一個只會開花的小家伙哪能在這里呆下去?”
林羨目前最無害的徒弟,是乖巧恬靜的褚念,不愛打架,不愛跟陌生人說話,一說話對方就倒大霉,但通常時候夕遙宗的弟子都喜歡她,大概是出自于對“未知”的一種崇敬。
鳳惟這種只會開花的漂亮小笨蛋在九尊閣,會被虐哭的。
林羨掏心窩說了話,結果鳳惟跟聽不懂似的,伸出雙臂來挽著她,腦袋蹭了過來。
同時腦袋上開出了一朵淡粉色的花。
鳳惟:貼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