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時已到,這場壽宴的主人姍姍來遲,身后跟著幾個徒弟。
應付客人以至于臉都要笑僵了的沈宵和虞幼清:“……”
麻了。
一身深紫色長袍,模樣俊美到甚至有幾分雌雄莫辨的九司尊主領著自己九尊閣的人坦坦蕩蕩地走進來,一時間成為眾人關注的焦點。
這種時候,不僅女修在看她,就連在場的所有男修也都看向了她。
誰不想在百歲之前到大乘境?
有誰不羨慕這眾目睽睽之下的九司尊主?
何況,這林羨生得這樣一張臉,即便只是平平無奇的一個人,也讓人覺得賞心悅目。
這人,若是天賦平平無奇而生得這樣一張俊臉便罷,但偏偏,容貌、實力、地位都集結于一人身上,如何不讓人心向往之?
林羨到來時,眾人也下意識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沖她作揖。
林羨雖然年紀不算很大,但輩分卻是足夠的,就憑她的師尊是夕遙宗已經仙逝的老宗主,她也當得上“長老”二字。
林羨有模有樣,臉上雖然不帶笑容,但到底不會擺出一副臭臉,她微微頷首:“感謝諸位抽空前來參加在下的百歲壽宴,林羨在此謝過諸位的賀禮,望諸位今日在夕遙宗能盡興。”
夕遙宗雖然是個大宗門,但平日里也不奢侈浪費,收入也不少,辦上這么一場壽宴,輕而易舉。
上門賀壽的人也是抓緊了這個機會,送上門的賀禮都不會太簡單。
林羨這番話說得漂亮,只是那些賀禮,也不會直接抬到她的九尊閣,掌門做事一向嚴謹,會把賀禮全部登記好再送到林羨手上。
林羨說完那番話之后,也就跟著落座。
她的壽宴,幾位師兄也都跟著出席了。
六師嫂也在。
前些年因為換命術和生孩子,六長老的道侶蘇錦姝身上留下了一些病根,都是些要細心呵護著的小毛病,因此這些年來蘇錦姝鮮少踏出瀾亭閣。
而從前好些年不歸宗門的馮煜珩,也因為道侶和兒子不出門許久了,他的那些徒弟終于也不再像是孤兒一般無人管了。
因這一切都托了他們師母的福,這些年來,瀾亭閣的弟子們對師母的孝順之心簡直日月可照。
林羨的目光對上師嫂,微微點了點頭。
倒是她旁邊的小師侄有些按捺不住想要過來找小師叔的靈魂,然后一下子被自己的父親給按住了。
“……”
林羨不多說廢話,這宴席的主位依舊是由安行舟坐著,至于大長老,他修佛道,注重的事情比較多,也不太喜歡人多的地方,因此派了自己的徒弟過來撐場面。
常柏本人面對著眾多外來人表現得游刃有余,讓身旁跟著一起過來的圓腦袋小佛修嘆為觀止,一時間,對自己的大師兄都帶上了些崇拜之意。
既然是宴席之地,那就免不了酒。
而夕遙宗用來招待來賓的也不是普通的酒,分兩種,一種是用靈桃制成的佳釀,味甘甜,適合女修喝,而另一種是用各種名貴靈植泡成的藥酒,味辛辣。
兩種酒都放在賓客的桌前,至于他們想喝哪一種,任君挑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