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市醫院,陸清絕先是被送進放射科去拍片,然后被拖到病房醫生為他處理傷口。
一路上葉綰晚都緊緊跟隨著,生怕哪一個環節出了錯。
她逮著機會就拉著醫生問東問西,語氣擔憂。
“醫生,怎么樣?是不是很嚴重?會影響他以后的生活嗎?還能直起身嗎?”
葉綰晚一連追問了好幾個問題。
醫生停下手里的動作,看著床上的陸清絕。
少年抿著唇,此刻盯著天花板發呆。
以他從醫多年的經驗,估計是沒什么大事。
醫生心里想著,他側頭反問葉綰晚:“你看他的樣子像有事嗎?”
此刻的陸清絕,即使是趴著,卻依舊是淡然自若,從容不迫。
他聽到醫生的話,抬眸看了一眼葉綰晚。
恰好葉綰晚也向他望過來,于是兩人視線就這樣在空氣中對視。
葉綰晚扭過頭來,對著醫生重重點頭:“像。”
陸清絕:“……”
一直到拍片結果下來,醫生拿著報告單,仔細的分析給她聽,葉綰晚才相信真的沒傷到骨頭。
雖然沒傷到骨頭,但是出血過多,需要好好修養。
葉綰晚抿著唇,然后又問道:“醫生,還可以問一件事情嗎?就是這個傷口會留疤嗎?”
醫生搖搖頭:“這個留疤就看后面養傷的那段時間你們的飲食和生活習慣了,注意少吃辛辣食物……”
葉綰晚和醫生又聊了幾句才結束。
等醫生走后,病房又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阿絕,你怎么那么傻呀?”葉綰晚走到病床邊蹲下,紅著眼眶看著陸大佬。
少年臉色有些蒼白,但是依舊好看極了。
陸清絕對她露出個笑容:“這不是傻,保護喜歡的人,值得。”
“如果當時是晚晚受傷,我會后悔一輩子。”
葉綰晚破涕為笑:“阿絕就知道哄人。”
陸清絕抬手溫柔的揉了揉少女的頭發。
葉綰晚表情突然變得有些嚴肅:“阿絕,那個鐵架臺怎么突然就松了呢?”
按理說學校的鐵架臺都是專業人員安置的,不會出現這樣低級的意外事故。
陸清絕臉上的笑也冷卻下來:“應該是人為導致的。”
葉綰晚瞪大眼睛:“有人要害我?”
這樣說來思緒倒清晰了,首先將她給陸大佬準備的水拿走,然后引她去小賣部買水,回來的路上肯定會經過那個鐵架臺。
當時大家都在觀看比賽,根本不會有人注意鐵架臺那邊的葉綰晚。
鐵架臺那么重,葉綰晚在毫無準備的時候被砸到可想而知,后果會多嚴重。要么殘疾癱瘓不能自理,要么直接當場死亡。
葉綰晚皺著眉頭,這個人心思可真惡毒。
陸清絕顯然也想到了這些,他抬眸望著葉綰晚:“晚晚,有人要害你。”
葉綰晚咬著唇:“可是我沒得罪什么人啊。”
這特么也太冤了。
她重生這一年,每天就讀讀書,談談戀愛,也沒招誰惹誰呀。
陸清絕揉了揉她的頭,安慰道:“是我的錯,我沒有保護好晚晚。”
他眼神里閃過殺意,等他調查出來那個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