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府玨勤院
書房,秩離看著自家忙碌的主子,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說道:“主子,祁隆帝那邊將人送過來了,這人該如何安置?您看夫人那邊……”
沈聿處理公務的手停頓了片刻,皺著眉頭抬頭看著他:“安排遠些,將人約束好,別讓人到暖暖跟前晃。”
秩離就知道會聽到這話,果然與自己的猜測八九不離十:“主子,這府里人多嘴雜,若是夫人那邊知曉?”
想到祁隆帝給自己塞的人,沈聿就有些煩躁,眼里閃過一絲厭惡。
也不知道為什么,這祁隆帝竟然開始強硬的半威脅自己。
兩天前,下朝后的沈聿被祁隆帝單獨留了下來。
見高位上的祁隆帝沉默不語,沈聿自然也不會沉不住氣問出聲,只安安靜靜一臉淡然的立在殿中等著祁隆帝開口。
半晌,祁隆帝才漫不經心的開口問道:“沈愛卿,揚州城情況如何了?”
沈聿隨口回答道:“圣上放心,對方似乎在鬧內訌,我們的計劃完全用不上就快有結果了。”
祁隆帝大笑著拍了拍身側的龍頭座椅,一連說了好幾個好字:“好!好!好!”
見下方的沈聿面無表情的立在殿中,突然想起這些日子陳靈所說的話,雖然不太可能,不過還是不得不防才是,隨即笑著看向沈聿:“愛卿想要什么賞賜?”
還沒等沈聿開口,祁隆帝就自顧的接著說道:“金元國送來不少舞姬,可都是些絕世美人,各有風情,就將其賜給你吧……”
見沈聿要拒絕,祁隆帝眼眸一轉:“朕給愛卿的賞賜愛卿好像一直沒收過啊,這是看不上?”
見沈聿搖頭想要隨意敷衍幾句,誰知道祁隆帝接著打斷他:“既然不是看不上,那這次可莫要再拒絕了!”
祁隆帝這話半是試探,半是威脅,只因這些日子陳靈一直在祁隆帝耳邊說沈聿有二心,再加上沈聿自身確是有這個資本。
這么多年來祁隆帝內心深處自然是忌憚沈聿的,只不過沈聿表現的十分坦蕩,祁隆帝這才沒有朝別的方向去想。
可如今,陳靈的話仿佛魔咒一般在祁隆帝腦海里回旋:“要臣妾說,這沈大人指不定有什么想法,圣上您想啊,沈大人這些年那次接受過您賞賜的人?”
“一直拿自己厭惡女子為說法,可這能是什么站得住腳的理由?”
“沈夫人嫁給他之前兩人不也沒有太多的相處嘛,這嫁給他以后這奇怪的病癥么就莫名其妙對沈夫人無效了?”
“都說為君者所賜,無論好壞身為臣子自然只能接著,可這沈大人好像有些為所欲為啊……”
見祁隆帝如此,沈聿眼神微暗,隨后笑著看著祁隆帝,笑意涼薄不達眼底:“多謝圣上所賜,只是家中夫人脾氣不好,賜給微臣,這些美人只怕沒有什么好出路,萬一無辜送了命那就不好了。”
對于沈聿的推辭,祁隆帝越發的不滿:“哦?即是賜給了你,她們都命自然就看自己的造化,何須考慮如此長遠?何況……愛卿這是打算抗旨?”
沈聿看著高位上的祁隆帝隨后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聲音低沉無波瀾的回復他:“既然如此,多謝圣上賞賜。”
見沈聿應下來,祁隆帝臉色瞬間就好了許多,在沈聿面前體會到了一國之君的威嚴,就連看著沈聿的眼神也比以前多了些輕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