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蒼立即旋身躲避,抬手回劈格擋。
只見剛剛突然消失的宋池月又蹦起一人多高,將手中木棍朝馮蒼的腦袋直直劈下。
馮蒼此時揮刀格擋已經來不及,見宋池月露出右肋的空門,便揮刀朝那里劈去,用的本是“圍魏救趙”的法子,卻不想宋池月壓根沒有閃避,木棍還是硬生生朝他的腦袋劈了下來。
馮蒼此時就站在擂臺邊上,要是自己硬生生接下這暴起的一擊,只怕要被當場開瓢……
但是他依舊不能后退,這是他作為金甲衛的尊嚴!
就是硬扛也要扛下!
就這樣,兩人各出奇招,宋池月的棍子砸在了馮蒼的腦袋上,而馮蒼的木刀也劈在了宋池月的右肋,只聽咔嚓一聲,似乎是骨頭碎裂了……
宋池月被木刀劈中,摔飛了出去,而馮蒼也被擊中的腦袋,眼前一花,直接向后仰倒,失去支撐,摔下了擂臺。
宋池月也“嘭”的一聲跌落在擂臺上,哇的吐出了一大口血。
可惡,剛剛那一擊,她肋骨好像被打斷了……
好疼!
不過也沒辦法,她剛剛要是躲閃了,就很難再有這樣好的機會。她體力遠不如馮蒼,再耗下去,她定然會輸,只能豁出去了!
雖然傷得有些重,但好在……她贏了!
她贏了!
宋池月仰躺在擂臺上,疼得她渾身抽搐,嘴角卻漸漸浮起絲笑來!
今兒個這天,可真藍啊!萬里無云,真是個受傷的好天氣!
她心中感慨,視線不由瞥向高臺,落在了端坐于首位,一身黑袍的成琰身上。
兩個多月前,她為了擺脫他,死在了他懷里。
現在,她變成了另一個人,卻又拼了命要回到他身邊……
還真是天道好輪回,造化弄人!
……
高臺上,金銘銳在看到宋池月飛出去的一瞬,就猛地從椅子上站起,疾行了幾步后又忽然頓住,咬了咬牙,皺眉吩咐:“去把御醫帶來!”
成琰偏頭斜著金銘銳,也跟著蹙眉:他這表兄,是不是有些失態了?
金銘銳重新坐回到椅子里,面上已經恢復平靜,似乎什么都沒發生。
成琰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點在扶手上,視線又落在了擂臺上的宋池月身上。
剛剛那一招,她是抱著搏命的架勢出手的……好一個狠辣的小丫頭。
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她就這么想做金甲衛,甚至能豁出性命去拼。
難不成?
成琰又看了金銘銳一眼,心里生出一絲怪異之感:難道他這位表兄的姻緣,終于要鐵樹開花了?
不過,自己心里怎么有些堵悶。說不上來為何……
成琰捂了捂自己的胸口,垂眸咬了咬下唇,極輕地嗤笑了一聲,似是在嘲諷自己。
“我……我去看看!”金銘銳深吸深吐了幾口氣,又站起身,語氣怪異地對成琰道。
成琰似笑非笑地瞅他:“看誰?馮蒼沒事兒,他不是已經醒了?那丫頭最后收了力,應該并無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