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宋池月被人架起,因為知道自己傷了骨頭,怕挪動移位,也不敢有大幅度的動作,只微微抬頭喚他。
金銘銳走到她身邊,垂眸盯著她,繃著張臉問道:“怎么了?”
“我贏了是嗎?您答應我的事……”宋池月扯著嘴角笑,剛剛被挪動時,她抽了下手臂,此時右肋又開始疼了。
金銘銳盯著她的笑臉,瞧出她忍痛忍得艱難,微微蹙眉,從懷里掏出了一塊兒令牌,遞給她,“回去好好養傷,養好了再來巡防營報道!”
宋池月抬起左手接過,臉上的笑意也真切了幾分。
這就是一等金甲衛的令牌啊,銅質的,上面刻印一個大大的“金”字,在陽光下亮閃閃的。
宋池月忽然覺得這塊令牌跟金銘銳這個人有些像,都是這般明亮耀眼,確有“異曲同工之妙”,便笑著將令牌收進了懷里。
金銘銳盯著她的動作,心頭忽的一跳。
“我的青木令呢?”他想起了什么,沖她伸出了手。
宋池月的目光落在他指節修長還生了薄繭的手上,頓了頓,忽然仰頭笑道:“不能留作紀念嗎?”
她笑得十分可親,不知不覺中就帶了幾分寧洛平日里撒嬌時的模樣。也不知是不是跟寧洛在一起久了,耳濡目染,一不小心就被同化了……
金銘銳盯著她的笑顏呆了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嗤笑道:“你可夠貪心的。那就是一塊通行令牌,你拿了沒用!”
宋池月盯著他漸漸疏朗的眉眼,心想,我有用的……只是不能說。
罷了,既然人家要,她再拖著不給也不太好。
不過那枚令牌在她左手袖帶中,她右肋受傷,一動手臂就會牽扯傷口,所以還有些猶豫。
金銘銳注意到她的異樣,瞥了她左袖一眼,下意識想伸手去拿,可又忽然想起他們男女有別,忙又將手收了回來。
“下次帶來給我!”金銘銳輕咳了一聲,掩飾自己這一瞬的尷尬。
宋池月仰躺在木板上,笑吟吟道:“多謝世子爺體恤屬下,屬下日后定當盡心竭力,雖死不辭!”
這話她雖是笑著說的,但語氣卻很鄭重。
金銘銳一臉無所謂地點了點頭,一向沉穩的心跳得略有些急,趕緊背著手邁步離去。
宋池月看著他的背影,在心里長長舒了口氣。
好疼,但也好痛快!
…………
宋池月被抬回齊國公府的時候,寧洛嚇得差點沒暈過去,得知她的傷勢,眼淚唰的一下就下來了,嘩嘩流個不停,跟不要錢一般。
宋池月沒料到她會這樣,見她哭得稀里嘩啦,很是手足無措。
“阿洛,我沒事,只是一點兒小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