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干嘛!就是我難得有個女護衛,這樣帶在身邊,時不時紅袖添香,多么美哉!”金銘銳笑容深深,大笑時,左側臉頰還有個淺淺的酒窩,讓他原本英挺冷峻的容貌柔和了不少。
成琰哼笑:“你家中沒有丫鬟?要是沒有,我讓阿娘在宮里給你調幾個過去,好好伺候伺候你!”
“……”金銘銳一噎,訕笑道:“我這不是想試探試探她嘛!”
“你這是試探?”成琰將手中的卷宗放下,正色看向他,“別玩得太過火!你選的是金甲衛,不是丫鬟。她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你不知道?既然她槍法不錯,就讓她留在巡防營當教習吧!比你這沒事兒找事兒更能試探她是否忠心……”
“不行!”金銘銳想都沒想,直接拒絕,話一出口,才覺不妥,又笑著懇求:“殿下就當賞我個人情吧!我想用她,定會好好查探清楚,不會隨隨便便讓她近身。”
成琰好看的眉頭皺起,意外地看向金銘銳,眸色漸深:他這位表兄可從沒求過他!這是第一次!
“隨你!”成琰不知想到了什么,輕哼了一聲,低頭繼續翻看手里的卷宗。
只是這一次,他卻有些心不在焉。
那個宋家丫頭,是不是生的太美艷了,連阿銳都被她迷了眼,這樣的女人,究竟該不該留?
成琰的眸中劃過一絲戾氣,晃神間,忽然聞到一陣淡香,下意識偏頭看去,正見宋池月捧著盞茶遞到了他面前,聲音清朗,恭敬地道:“請殿下用茶!”
成琰沒接,有些失神地看著她。
眼前的少女,穿著男款的玄金侍衛服,眉眼低垂,睫羽濃密,五官精致,微微挺翹的鼻尖上有一枚小小的痣,為她明艷的長相增添了幾分嬌俏。
這長相確實妖艷了些,即便眼瞼低垂,也難掩明麗。
難怪……
這副相貌跟阿銳站在一起,倒也般配。只是這宋氏女身份到底低微了些,阿銳若真動了心思,只怕阿娘那關,他都不好過……
成琰思緒有些飛,他在定定看著宋池月,而宋池月卻偷眼瞥向他手中的卷宗。
字跡工整,上頭記錄的好似都是南夷人在大越犯下的罪行。
宋池月不由蹙眉:南夷與大越結交也有數十年了,如今有不少南夷人在盛京定了居。成琰和金銘銳如今在查南夷人,是南夷有何異動嗎?
“你們倆瞧什么呢?”金銘銳見成琰不接茶,盯著宋池月的手發呆,而宋池月也不嫌茶杯燙手,就那么呆呆捧著,不由出聲打斷。
這倆人……怎么看怎么奇怪。
成琰似乎這才反應過來,皺著眉頭一臉不耐煩地從她手中接過了茶盞。
宋池月奉了茶就趕緊退下,站到最不起眼的角落中。
剛剛要不是金銘銳給她使眼色,她也不會親自給成琰奉茶。說實話,這么近的距離,讓她十分不適。
成琰動作緩慢地掀開茶蓋,撲鼻一陣茶香讓他的心情愉悅了幾分,湊到唇邊輕啜了一口,頓覺香氣縈舌,通身舒坦。
雖說那丫頭長相妖艷了些,這沏茶的手藝倒是不錯……
金銘銳一邊喝著自己手中的茶,一邊觀察成琰的臉色。瞧他嘗完之后,眉頭明顯舒展了幾分,不由勾了勾唇角。
宋池月有什么本事,他都探聽得一清二楚。怎么也得讓成琰嘗嘗甜頭,才不好隨便趕走他的人。
“茶不錯,以后爺的茶都由你來沏。還有太子殿下的……”金銘銳沖乖乖站在角落的宋池月揚了揚眉。
成琰放下茶盞,聽了金銘銳的話,眉梢挑了下,卻也沒有開口拒絕。
他用茶極講究,即便是身邊伺候老了的,也很少有人能對他的脾胃。有稱心的茶可以喝,他也就懶得掃金銘銳的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