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是不小心才勾到了,并非有心之失,可那位妹妹卻要為了件衣裳毆打妾身!妾身真是怕極了!
王爺也知道妾身一向謹小慎微,沒想到竟會受到此等羞辱……”
王妍用帕子掩嘴低泣,急急辯解,說到最后已是泣不成聲,儼然一副受害者模樣。
被宋池月護在身后的寧洛只覺血壓飆升,拳頭都硬了:麻蛋,怎么會有這么不要臉的女人?!
“什么鐲子?”滇王眉頭緊擰,目光落在了宋池月身上,關注點忽然就換了。
眼前這丫頭瞧著好生眼熟,雖然容貌美艷,可不知怎的,讓他沒來由地生厭。
“就是那妹妹手腕上戴的……”王妍拿帕子拭淚,嬌滴滴地往宋池月手腕上指了指。
宋池月微微蹙眉,將手別在了身后,手指間閃過一道銀芒。
雖然她躲開了,但是滇王的目光還是從她手腕處掠過,狹長雙目微微縮起,冷笑道:“我當是什么好東西,原來是血玉。你這眼光倒是好!”
王妍嬌聲道:“妾身不懂這些,就是瞧著好看。既然是難得之物,妾身可不敢要了,殿下就不要為妾身費心了!”
滇王摟著王妍的腰,視線落在了她白白鼓鼓的胸口處,又抬眸看向寧北婁,冷聲道:“寧三!這鐲子本王買了,你開個價吧!”
“誰要賣給他?怎么這么不要臉!”寧洛躲在宋池月身后,小聲嘟囔。
這可是她和姐姐的信物,全天下就這一份,誰敢搶,她就和誰拼命!
宋池月一向處事不驚,可聽到滇王這話,臉色也有些不好看了。
她捏了捏寧洛的手,示意小丫頭不要輕舉妄動。
正要開口應對滇王,卻聽身邊的寧北婁聲音溫和地笑道:“抱歉王爺,這是在下祖母的嫁妝。若是賣給您,在下怕是要背上不孝的罵名了。”
宋池月輕輕舒了口氣,心下贊嘆寧北婁的鎮定:大越皇族看重孝道,上行下效,有個孝字壓著,便是滇王也不能強買。
否則他就是“不孝之人”,這個罪責可沒人受得起。何況齊國公府也不是可以任他欺負的!
聽到寧北婁的話,滇王的臉色果然又沉了幾分,咬牙冷笑道:“這個丫頭不是你們寧家人吧!若是老夫人嫁妝,又為何會給一個外人?既然已經送給了外人,那我便也買得!”
說完,他就拿手指向宋池月,冷聲命令:“你的鐲子,本王要了!”
依在他懷里的王妍聞言立即喜上眉梢,得意地噔了眼宋池月。這丫頭生得過于美艷,她瞧第一眼時就覺得不喜。
躲在宋池月身后的寧洛已經快壓不住火氣了,這個什么混賬滇王說的是人話嗎?這種人真的是龍子鳳孫,簡直連街頭無賴都不如。
她剛想沖出去討個公道,卻被宋池月暗暗抓住手腕,無法動彈。
宋池月一邊壓制著沖動的寧洛,一邊淡淡笑著,目光從滇王身上緩緩掃過,一雙眸子冷得懾人,輕聲笑道:“我的鐲子,滇王爺,只怕買不起!”
“你說什么?”滇王的目光驟然冷厲,狠狠瞪向她:好大膽的臭丫頭!
寧北婁不動聲色地擋在宋池月身前,“王爺,這也是在下的妹妹,并非王爺口中的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