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請我來的……他說這里……有問題!”成琰略略低眉,舔了下發干的嘴唇,說的磕磕絆絆。
心里想著:黑鍋——還是讓表兄背吧!
反正他之前進這妓館時,亮的也是金銘銳的牌子……
宋池月聞言恍然:原來是這樣。不過金銘銳怎么會讓成琰來淌這混水?
好像哪里怪怪的?
成琰答完她的問題,又覺得哪里不對勁,郁氣滿滿的道:“是我先問你的!你怎么穿成這樣?”
“屬下——來查案子……”宋池月隨口應著,順手將成琰手邊的酒杯拿走,微微蹙眉看向他:“殿下的傷養的如何了?您現在可不能喝酒!”
“……我好多了!你……什么時候回來?”成琰有些緊張地避開她的視線,濃密的睫羽微顫,被問的莫名心虛,卻沒注意到話題再次被她有意岔開。
宋池月將酒壺和酒杯一起收走,淡淡道:“屬下得聽世子爺差遣。殿下現在養好身子最重要!”
“我沒事……不過一點兒小傷!”成琰嗓音微啞,本就白皙的面皮更白了。額頭上有細細的汗珠沁出,也不知是天氣太熱,還是屋里太悶。
唉,自己何時這么不中用了?連單獨與她說個話……居然都會緊張!
宋池月一邊應付著成琰,一邊拿眼掃了一遍包間。
這個包間不算很大,布置卻相對雅致些。屋里只有成琰一人,沒有貼身服侍的下人,更沒有坊中伺候人的女妓。
看來他還真不是單純的來這里……狎·妓的……
他的護衛應該都在門外,就比如剛剛推她的那個。
難怪會有那樣好的身手!她現在想明白了,那不是謝臨的人,而是成琰身邊的暗衛。
只是,成琰出現在這里,謝臨知道嗎?
這里是他的地盤,不可能不知道吧!
謝臨可不大喜歡成琰……她還是得先勸成琰離開為妙。
“殿下,世子爺什么時候過來?”宋池月收回視線,發覺成琰的臉色似乎不太好,原本黑亮的眸子上蒙了層水霧,好似帶了幾分醉態。
也不等他回答,就搖了搖手里酒壺,察覺少了不少,又輕輕嘆了口氣:“屬下送殿下回去吧!這里不適合多待,于您養傷不利。”
成琰呆了呆,一瞬不瞬地盯著她:她現在真是個盡職盡責的下屬,從前她可從沒這般關心過他……
不過,就算是下屬也是好的。起碼她在這里,活生生的出現在自己面前。
這便夠了!
“好!”成琰低低應了一聲。現在的他,對宋池月說不了半個不字。
無論她叫他做什么,他都會毫不猶豫的答應。
正要起身,視線卻落在她的手腕上,只見紅腫一片,像是被什么人狠狠掐過……黑眸瞬間就紅了。
“你這手腕是怎么回事?”他一把抓過她的手,死死盯著她紅腫的手腕,聲音冷硬,“你來這里,又穿成這樣,到底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