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池月愣了一下,不明白他這是什么意思。
金銘銳那樣喊她,是因為他那個人臉皮厚……難道成琰這是接納她了?還是在繼續試探她?
否則他為何派人跟蹤她?
“能走嗎?”成琰也不等她答應,又溫聲問道。
宋池月微微仰頭,盡量不看那蛇的尸體,連呼吸都放輕放緩,避免聞到那腥臭的氣息,“屬下……沒事!能走……”
然后憋了口氣,足尖一點,幾步從這“危險”之處越了過去。
成琰原本想說:要不是走不了,我可以背你。
不過知道那是自己癡心妄想,也就憋在了心里。瞧著她小心翼翼越過蟒蛇尸體的身形,覺得又狼狽又可愛,不由勾唇淺笑。
“殿下。”宋池月將手里的夜明珠舉高給成琰照路,自己則仰頭看向暗道頂上的石磚,生怕再接觸到什么惡心的東西。
“走了!”成琰淡然走近,與她擦身而過,很自然的走在了她前面。
宋池月聞聲跟上,想到前面給他照路,卻被他拉住了手臂,扯到了自己身側。
“一起走!你之前忽然停下,我險些撞到,還是這樣穩妥些!”成琰聲音微啞,卻依舊強勢得不容置疑。
宋池月想著自己剛剛的丟人行徑,實在不像個合格的護衛,聽了他的命令,也只好垂著頭照辦。
只當是特殊時期,才破例逾越,與他并肩而行。
……
清樂坊二樓,謝臨在見過宋池月之后,臉色就一直不大好看。覺得周圍那早就習慣的吵鬧聲也變得十分煩人。
“少主,京兆尹的人來了!”一個龜奴打扮的青年跪在他面前稟報。
謝臨放下手中摩挲的玉佩,懶懶抬眼:“哦?那幾位大人送走了?”
“回少主,已經送走了,不過該留下的東西也都留下了!”
“那就好。做了虧心事,又碰上京兆府,他們這驚嚇可不輕。一會兒再備份厚禮送過去,給他們壓壓驚。”謝臨微微瞇眼,彎著嘴角露出個意味深長的冷笑,
“看來金銘銳是不會來了!他確實比我想象的還要沉得住氣。罷了,備車吧!”
“少主,還有一事,”龜奴眼神閃爍,又稟報道:“有人闖入了我們的密道……”
“哦?”謝臨眉毛一挑,眼底帶著玩味笑意。
看來是那位太子殿下了!
他倒是沒白給他安排那間屋子。沒想到他還真能掉進去!
金銘銳沒來,太子卻來了。這可比他想的還要順當。
除了那個滿身謎團的臭丫頭……
“無礙,反正已經是廢棄不用的了!”謝臨擺了擺手,“叫他們備車吧,爺要回山莊。這里也沒什么好看的了。”
“是!”龜奴松了口氣,行了禮就趕緊下去安排。
……
成琰和宋池月在黑暗的暗道里不知走了多久,除了遇到一次墻壁射出的飛箭,也再沒遇到什么危險。
成琰一直不動聲色的護著她,怕她察覺,偶爾會冷著臉嘲笑她幾句。
“孤的護衛沒有你這么笨的!連躲個飛箭都那么費勁。也不知是你在保護孤,還是孤在保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