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得求求世子爺。他不一定會帶我!”宋池月淺淺一笑。
她很喜歡坦率熱情的云亦舟。這樣神采飛揚的少年,一個人就是一臺大戲,熱鬧極了。
云亦舟口中的鄭國公府,乃是先鄭太后的娘家,雖然鄭太后幾年前就崩逝了,不過皇帝“重情”,依舊對舅舅鄭國公很是厚待。
因而鄭國公府每年舉辦的騎射會,幾乎都聚集了整個盛京的達官顯貴。
“不用你求,讓寧三哥去!這點兒面子,三哥還是有的!”云亦舟聞言哈哈一笑,推了推身邊的寧北婁。
寧北婁頗感無語:“別胡說,我有什么面子!倒是你這臉皮厚的,比我合適。”
“別介,滿盛京我最怕的就是那位世子爺。三哥饒了我吧!”云亦舟哭喪著臉求饒,又不甘心的道:“三哥,你不是在幫我,而是幫宋三妹妹。這你都要推辭嗎?”
“話都讓你說了。明明是你催逼著人家,我姐姐都還沒答應呢!”寧洛不滿地瞪著云亦舟,心里覺得他這人實在沒譜,就會欺負她哥哥好說話。
“好好好!都是我的錯!”云亦舟呵呵干笑,沖宋池月拱了拱手,笑嘻嘻問道:“三妹妹想去嗎?”
宋池月瞧著他迫切的模樣,爽朗一笑,輕輕點了下頭。
云亦舟立即高興得什么似的,又去推寧北婁,合掌就要拜他。
寧北婁拍了下他的手,讓他安分,然后看向一臉溫柔的宋池月,微微一笑,溫和道:“妹妹若有意,我會盡力。”
宋池月配合著云亦舟的情緒,面帶感激的笑了笑。
寧洛瞧著因為得償所愿,高興的似乎要蹦起來的云亦舟,十分不屑的“切”了一聲。
這單細胞,肯定是前些年輸得太慘,想讓姐姐幫著找回些顏面!
哼,便宜他了!
……
在外游玩了一日,回府后,宋池月早早歇下。寧洛知道她明日要早起去東宮,雖然心里別扭著,卻也沒纏著她說話。
翌日清晨,宋池月照例早起練槍,沖洗后收拾妥當,帶著忐忑的心情去闊別多日的東宮報道。
因為前日與成琰的獨處,她回去越想越不安心,正糾結著一會兒該如何應對,結果剛走到露翎殿外,就碰到了一個不速之客。
“喜公公,我是來給殿下送早膳的。聽說殿下近來食欲不振,所以我特意備了些清新爽口的開胃小菜。勞煩喜公公幫我通傳一聲。”杜婧容一身繁復宮裙,打扮得十分貴麗,朝四喜盈盈福了一禮,聲音柔婉。
說話間還讓身邊的婢女給他塞了個厚厚的封紅。
四喜臉色一變,忙推了回去,陪著笑道:“杜良媛有心了。只是殿下已經用過早膳,正在里頭跟世子爺議事。您來的不巧,不過您這心意,奴才定會傳達給殿下。”
杜婧容臉上的笑容僵了僵,再次嬌柔開口:“喜公公,就勞您通傳一聲,我放下東西便走,不會擾了殿下。”
“這……殿下處理政務時,一向不許奴才打擾。何況世子爺也在……不是奴才不幫您,實在是提著腦袋辦事,不敢有半分錯處。”四喜面露難色,身子躬得更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