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洛小臉皺成一團,咬牙切齒的低喃:“傷了我姐姐……我要他們死!”
連枝緊張的看了眼四周,見眾人的注意力都在球場上,沒人聽到她們的話才稍稍松了口氣。
看臺上還有很多人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本以為馬球賽就此打住了,卻不料只稍歇片刻后鑼聲又起,球賽繼續。
看到宋池月受傷的紈绔們,這一回也發了狠,在云亦舟的帶領下,一個個像狼崽子一樣朝紅帶少年撲去。
紅帶少年們也是沒見過這樣的陣勢,從前他們仗著有人罩,偶爾欺負個把好手也是常事,卻沒遇到這種不管不顧要上來拼命的。
紫帶的小紈绔們也不管什么球不球的,只拿著球竿追著人到處打!
場面一度十分混亂,連裁判沖上來都攔不住。
直到宋池月淡淡喊了聲云亦舟:“世子,別鬧!”
她聲音里還帶著隱隱笑意,似乎受傷的不是自己,連半分惱怒都無。云亦舟動作一滯,這才命眾人安分下來。
宋池月騎在小棗背上,輕輕撫摸著馬鬃,低低笑道:“小棗,辛苦你了!”
小棗舒服的嘶鳴一聲,像是聽懂般點了點頭,然后如一陣風般沖了出去,朝那顆暫時無人理會的馬球奔去。
“攔住她!”齊孺怒喝一聲。
他對球賽的勝負執念很深,雖然剛剛被父親派人來警告了,但依舊沒當回事。
他打在宋池月背上的那一下是暗傷,查也查不出來什么。而宋池月手上的傷,不過是混亂中的意外所致,也牽連不到他身上。
當時四周都是他的人,看誰能奈他何?
小棗速度極快,宋池月一馬當先,在其他人還沒反應過來時直接搶球擊出,送到了有些呆怔的云亦舟腳下。
云亦舟猛然驚醒,立即縱馬擊球,直入球洞,勇得一旗。
見此情形,齊孺牙都要咬碎了,用力踢了下馬腹,打馬往場中追去。
而就在此時,宋池月忽然出現在他身后,齊孺心下一凜,正要提防,卻忽覺手腳酸軟,提不起力來……
……
……
馬球賽終究還是在紫帶紈绔們歡呼聲中結束,一個個扔了手中的球桿,高興的抱在了一塊兒,有感性些的,險些就哭出了聲。
宋池月被眾人擁在中間,看著笑鬧的少年,微微抿唇,將已經被血浸透的左手不動聲色的掖在身后。
“別鬧了,阿月身上有傷!”云亦舟也高興得有些忘乎所以,不過還惦記著宋池月手上的傷。
其實少年們本就不敢造次,最近的離她也有一個馬身的距離。
一直守在馬場邊的連青此時又迎了上來,這回還帶了個背著藥箱的老御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