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池月幽暗的眸子微縮,抿唇冷嗤:“你覺得我會屈……”
“你會!”成琰截住她的話,輕嘆一聲,聲音溫柔,說出的話卻極可怕,“阿月,你變了。現在的你,心太軟了。寧家那個小丫頭為你做過什么?你都要把她寵壞了!
她那么單純可愛,你說……我若是毀了她……”
“成琰!”宋池月怒目圓睜,聽他提及寧洛,渾身的血都要涼了。
“乖,去躺著!我給你上藥!”成琰的笑有些苦澀,壓著聲音哄她。
也不知自己怎么又走到了這一步……
宋池月氣得胸口劇烈起伏,最后還是忍著心悸,在他的鉗制下趴到了榻上。
成琰坐在她身側,手覆上她的后背,隔著層層疊疊的白布,輕輕嘆了口氣:“何必這么辛苦呢?”
他嘆著,將一根手指貼著她柔滑的肌膚伸進那束緊的布料中,避開傷處輕輕向上一提……
宋池月身子一顫,突如其來的緊繃,讓她幾乎不能喘息。
然后,他又猛的將兩只手同時伸了進去,有力一扯……
伴著一陣勒緊的痛楚,宋池月只覺整個胸腔倏的一松,白布散落于地。
這一瞬,束縛解開,她像是溺水的人終于上了岸,仰起頭,大口喘息。
“這樣多好?何必束著自己?”成琰聲音沙啞,尾音微微上揚。看著那雪白的肌膚和微微顫動的蝴蝶骨,忍不住覆上唇,在她背心處印上淺淺一吻。
“不要……”她猛的戰栗,聲音里帶上了哭腔,抖得如風中搖搖欲墜的殘葉。
“阿月,我們是夫妻。你是不是忘了?”成琰抬起頭,低啞的聲音在她耳邊散開。
宋池月無措的攥住身邊的薄被,扯到自己身側努力遮掩著。
成琰見她抖得厲害,呼吸重了幾分,從她身上退開,不再折騰。從袖袋中拿出一個瓷瓶,將濃稠的藥膏倒進掌心,仔細涂抹到她的傷處。
背上的紅痕足有五六寸長,微微腫起。
好在不算太嚴重。
否則他現在就想殺人……
宋池月努力忽略著他指尖帶來的濕熱觸感,可他的每一次觸碰,每一次輕撫,還是激起了她來自靈魂深處的顫栗。
“你什么時候……知道的?”她燥亂的喘息著,啞聲開口,試圖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成琰卻遲遲沒有回答,依舊認真的給她上藥,輕柔的涂抹。
直到她難忍到受不住,想要蜷縮身體時掙脫開時,他才淡淡開口:“在我該知道的時候!”
“……”
成琰說完,按住她纖薄的肩頭,緩緩俯下身去,在她涂了藥膏的傷處,輕輕吹了吹。
“嗯——”宋池月再也受不住,敏感的肌膚上竄起一陣酥麻,讓她呻|吟出聲。
成琰愣了下,呼吸一滯,忽而笑道:“換了副身體,你也還是這么敏感。真是……”
宋池月不等他說完,就拉住被子覆到身前,遮住自己的身體,一下子縮到了床榻最里邊,警惕的盯著他,臉紅的像在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