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家為國奉獻一生的公主,翹首以盼多年,卻至死都回不到她的故土;
盼著與母親團聚的孩子,十年心血付之東流,在絕望中走向歧途。
奸人當道,無辜之人蒙受苦難……
與此相比,自己這條命根本微不足道!
“好!但愿殿下不會食言!否則,我情愿墜入阿鼻地獄,永世不得超生!”靜默良久,她忽然沉聲賭咒。
“阿若!”聽到她這樣詛咒自己,成琰眉頭蹙起,緊緊握著她的手,正色道:
“若下地獄,我與你同去!”
宋池月垂眸冷笑。
難道自己還永生永世都擺脫不了他了?
憑什么?
她欠他什么了?
“殿下現在能放我走了嗎?”她再次試著將手從他掌心抽出,卻還是無濟于事。
“我讓人送你回去。”成琰笑意深深,眼底透著滿足,指腹一遍遍摩挲著她的掌心,“從今夜起,你就住在東宮露翎殿……”
宋池月皺眉抬眸:“殿下何意?”
成琰笑:“自然是怕你跑了!”
“呵,殿下這是要給我一個名分嗎?”宋池月冷睨著他,目光陰寒。
成琰嘆息:“阿月,你知道我的心意。你的名分,只能是我的妻子。在我掃除障礙,娶你為正妻之前,我不會委屈你。”
宋池月覺得可笑,這就是他所謂的不委屈?與監禁有何區別?
“你是我的貼身護衛,這個職務是你自己選的。宿在露翎殿也是你職責所在。”成琰語氣溫柔,極賦耐心。
雖然是強迫,卻盡顯柔情。
耐著性子哄她:“只要你不離開我……不與除我之外的任何人……親近,其他的,我什么都答應你!”
宋池月知道他說的是金銘銳。
也正因此,她才覺得荒唐。
金銘銳端方正直,冷靜自持,比獸|性大發的成琰高尚多了……
她何時與他刻意親近過?
這不過是成琰自己的小人之心!
“在心里罵我?”成琰見她一直沉默,忽然湊近撩開她額前有些散亂的發絲,目光灼灼的瞧著。
“殿下讓人去拿衣服給我!”宋池月別過頭。
成琰聲音放軟,“好!我叫四喜去……”
“你的額頭……出去上藥!”宋池月不看他,冷著語氣。
成琰愣了下,唇角漫上笑意。他都忘了自己額上有傷了。
阿月真是……又在誘他。
成琰受不住心里的渴望,忽然靠上去,又輕輕啄了下她的唇角,一瞬不瞬的凝著她,啞著聲音低笑:“我先出去。”
宋池月感覺今夜已經被他親的麻木了,反應都沒之前強烈,只是下意識扯了扯胸前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