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解了太子妃的禁足,難道不也是在提點殿下?殿下又何必給自己添不必要的麻煩。只是去看看太子妃而已。她是您的妻子,這也是您身為夫君的職責所在。”
“她不是我的妻子!”成琰低吼一聲,挺拔的身軀微抖,手中的書冊險些被他扔到地上。
宋池月呼吸一緊,趕緊將書冊扶住,怕落到地上弄濕了。
然后惡狠狠瞪了成琰一眼,將那摞書重新奪回自己懷里,也不管他怎么想,一甩衣袖,大步離去。
成琰盯著她颯然遠去的背影,惱了一瞬,又變得哭笑不得。
他能拿她怎么辦?她都能和自己耍性子了……
這應該是好事吧?
“鄭氏病了?”成琰望向身后的內侍。他不愿稱其為太子妃。
“回殿下,御醫前日來瞧過,說是心虛氣短,要好好休養。”內侍有些緊張的回道。
“才剛解了禁足,就有心思去看杜氏,我看她是好的很呢!”成琰極輕的嗤笑一聲,眼神又冷了幾分,“傳旨,讓杜氏不必再喝雞湯了。太子妃身子不好,東宮內務就暫且由她掌管。”
“是!”
內侍恭敬應下。
成琰薄唇緊抿,淡淡一笑,目光逐漸冷厲。
鄭氏一族,也順遂得太久了!
阿若那個庶妹不是一心要爭位份嗎?那就叫她去和鄭氏斗吧!
……
翌日。
長廣王府。
金皇后下了鳳輦,扶著素陌姑姑的手,急匆匆的往里趕,不管不顧的沖進金銘銳的臥房。
“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會從馬上跌下來?!”她聲音尖銳,怒氣夾雜著擔憂,聽上去格外刺耳。
她也是昨日傍晚才得到自己侄兒從馬上跌下的消息,足足擔心了一夜。
一早就稟了皇帝,匆匆趕過來探望。
金皇后腳步匆匆的走進內室,待看到躺在榻上,一條腿被裹得如粽子般的金銘銳,登時瞪大眼睛,不顧儀態的撲到榻邊。
“姑母不用擔心,一點兒小傷,都是他們小題大作,怎么還把您請來了。”金銘銳笑容和煦,臉色雖然還有些灰敗,但比昨日已經好了不少。
金皇后眼圈通紅,漂亮的黛眉緊蹙,心疼不已的看著他,眼底有怒意,聲音卻是軟的,“你何時也這么不小心了?一個兩個的都不叫人省心!”
“知道姑母疼我,”金銘銳的笑意里透著無奈,“侄兒日后定然更加謹慎,不叫您憂心。”
“我憂心事小,你這腿……”金皇后心疼得眼淚快掉下來了。
這侄兒自幼喪母,是她看著長大的。在她心里和成琰沒什么區別,都是當眼珠子疼的。
“御醫說沒傷到骨頭,就是不小心被石頭劃傷,養幾日也就好了。保準不會耽誤姑母壽辰。”金銘銳陪著笑。
他對金皇后一向耐心。
金皇后不滿的嗔他:“壽不壽辰的有什么要緊!你可是咱們金家的獨苗!若有個好歹,你阿爹和你翁翁可怎么辦?你說你,怎么就是不肯聽話,這家里沒個女主人果然不行……”
“姑母,”見金皇后又要絮叨個沒完,金銘銳笑著打斷她,“等我養好了腿,這女主人的事……但憑姑母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