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世子,教會了我很多……”宋池月眼前也是一片模糊,相識一場,他們一直很最默契的。
金銘銳露出一個最慣用的笑來,“近來西北戰事不斷,你要好好保重身體。說不定哪日,我們就能再見了!”
“嗯……也請世子爺保重!”
…
宋池月秘密離京,謝臨帶著寧洛來送她。
“發生了這么多事,姐姐你怎么什么都不告訴我?”寧洛泣不成聲,扯著宋池月的衣袖不肯松手,亦如初見那日。
“姐姐,你還會回來嗎?”
“會的!”宋池月說,“我也舍不得你。”
交代謝臨照顧寧洛,不準欺負她。
謝臨笑著應了,又送了枚謝家商行的小印給她。他說,“宋池月,你答應我的事還沒做到的。你可不準死了!”
宋池月說,“定不辱命!”(這一回,她不是要去西南邊關,她要去的,是北疆。她得護住孟將軍,她要帶回淳平公主,完成她與謝臨的約定。)
謝臨知道,宋池月一定能做到,她會回來的!
到時候,只怕還會天翻地覆。
……
宋池月走了,在去往西南邊關的路上。騎在馬上,心情復雜。
她還記得來盛京的時候,她從杜知若變成了宋池月,如今要回去了,她卻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行了一日一夜,她甩開了追兵,轉路去往北疆。
……
……
……
西北起了戰事,耶賀部大舉進犯。
太子借金銘銳之名來到邊關。
“如今京中形勢緊迫,殿下您為什么?”
“你知道我的性子,看重什么,不看重什么……”
“阿月,雖然我不想承認,但是,我真的很想你!跟我回家吧,好不好?”他的姿態放的那么低,聲音喑啞,語帶乞求。
宋池月的心,一下子就亂了!可她還是沒有回應。
成琰知道,宋池月應該是翱翔在浩瀚蒼穹間的蒼鷹,而不是豢養在他籠子里的金絲雀。
他問她要不要跟她回去。雖然心有期待,卻也不想讓她為難。
…………
“阿銳,我的心好疼啊!再失去她一次,我該怎么辦?”
金銘銳:“你去吧!京中有我,我會撐住的!”
金銘銳背過身,聽著成琰離去的腳步,手撐著桌子,軟倒下去,一滴淚從眼底滑落。
他想笑,嘴角抽搐了兩下,卻苦到連一絲假笑都擠不出來了。
從前他不懂成琰的癡,
原來他自己也是會這樣喜歡一個人……
原來喜歡一個人,卻求而不得,心真的是會這樣疼的。
(金家有士族的勢力,而唯一能與之抗衡的,是得皇帝寵信的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