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有什么想法……你都可以幫我實現?”夏甜習慣性的重復確認了一遍。
“這件事我說過一次,就算數。”司夜并沒有因為夏甜表現出來的不信任而有什么微詞,只是耐心的再一次回答她的問題。
“你有任何想法都可以和我說,只要你想要,只要我能做到,我都會盡全力幫你完成你的愿望。以你對我的了解,你還不相信我嗎?”
“相信……”夏甜欲言又止。
她并不是不相信司夜,只是……不相信自己。
這么多年了,她已經習慣了一個人,但行好事莫問前程,平時做的事就當行善積德,從沒有認真去要過回報。
而且大多數人表達完感謝以后就沒有下文,更別說還有人把她的幫助當做理所當然。
眾生相,她一路走來看了太多。
正是因為如此,對于司夜這樣完全站在她這邊支持她,并且自愿提供幫助的情況,她會覺得太抽象。
這世界上怎么會有這樣的人呢?
但是轉念一想,司夜對她的心意人盡皆知,這么做多少有些功利的成分在其中,只是能做到這個份上,恐怕已經超過了這個層面。
夏甜是個理性多于感性的人,一遇到無法用邏輯解釋的感情問題,她就覺得自己腦子里像一團漿糊,簡直剪不斷理還亂。
不過,既然想不明白,夏甜就不想,認真著眼當下才是最重要的。
她對司夜說,“我相信你,我相信你愿意支持我,我也很感謝你理解我。”
那些裝修的想法大多數其實并沒有多實用,說起來都是可有可無的,并沒有土炕的存在那么關鍵。
司夜會相信和理解她,但這未必意味著部落里的所有人都愿意接受。
所以與其在那些言語的討論上浪費時間,不如給時間讓大家自己去操作,夏甜自己在家里實踐,等大家的生活塵埃落定以后,他們就可以過來看看實物如何,再決定自己家里是否要進行調整。
當下最重要的,還是要先把土炕給安排上,幫助大家順利度過寒冬。
“原來你思考了這么多內容。”聽過夏甜的想法以后,司夜并不覺得輕松,反而有種奇怪的……沉悶感。
他想了想,說,“夏夏,我覺得你太沉重了。”
他終于知道這種奇怪的感覺從何而來,就是從夏甜沉重的心思上面來。
作為一個雌性,他不得不說,有時候她想得太多。
就拿要下裝修山洞這件事來說,放在其他任何一個雌性身上,有任何點子都會毫不猶豫的提出來,也不會在意是不是能夠實現,在山洞里是不是足夠實用和必要,想說什么就說什么。
而夏甜總是瞻前顧后,大多數時候過于糾結別人的想法,總是給人小心翼翼的感覺。
他輕聲嘆了口氣,“背負壓力和負擔是雄性的事情,你作為雌性并不需要吃這些苦。以后有什么事可以直接和我說,或者和大家提,其實大家很喜歡你,都愿意支持你。夏夏,你真的不用想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