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的肉身不存，留下的只有白骨。
龍霆川想到自己的盤龍訣，下意識運轉起來，也不知這盤龍訣與龍是否有所關聯……
驀地，神色沉迷，手碰觸在那龍頭上，入手的溫涼質感，讓他散去心中所存的幾絲不安，反而多了一股親近感。
“盤龍訣，萬物皆可盤。”此乃盤龍訣奧義。
可盤又是什么意思？萬物為什么都可以盤呢？
“穆爺爺，你知道盤是什么意思嗎？”龍霆川實在想不通。
穆老也不知，好友龍玨從來都是個天馬行空之人，許多行事還有說話偶爾蹦跶出來的詞匯，都是聽不懂的，但仔細一琢磨，卻也深覺有理。
“也許，這是一個關鍵。”
只要了解‘盤’是什么意思，那關于盤龍訣第一層獲得的第二個武技，就能領悟出來了也說不定。
“咦？”這龍骨……腐化了……
龍霆川膛目結舌，眼睜睜的看著面前龐大的龍骨化作風塵，隨風而逝，腦海中又浮現彼時在玉棺也就是老祖宗同樣如此——
“萬年。”
對于這樣一個時間，龍霆川忽然有了點概念。
“并不是時間讓他們腐化。”
穆老說：“你可知你修《盤龍訣》時，從外攝入身體里的能量是什么？”
龍霆川抬起雙手看了看，搖頭說：“不清楚，但我能感覺到這股力量與內氣，有著極大差別。”
“嗯。”穆老夸贊：“你小子還不算太笨，那我就告訴你，你修《盤龍訣》時，從外攝取的能量，有著一個專門的稱呼，名為靈氣。”
靈氣——
龍霆川眨眨眼睛：“是靈珠靈玉里的力量嗎？”
他曾經見過曾爺爺吸收靈玉里的力量，那時候他還小，全家都捧著他，他想要什么都會有，包括那靈玉，還因他想每天都抱著，曾爺爺耗資巨大，給他打造了一張靈玉床，可把小伙伴們羨慕壞了。
“在這里修煉，只能達到鍛體圓滿，如若突破，輕則重傷，重則爆體殞命，可對？”穆老早在聽到這話時便不可思議，當時也琢磨不出原因，直到來這赤焰山——
“是啊。”龍霆川肩膀微垂：“我曾爺爺就是因為到達鍛體圓滿，不得不突破，所以受傷，后來用靈玉的方法……當時我還不太懂，大人們都瞞著我，我只知道，曾爺爺在那之后不久就去世了。”
也是那個時候，他對修習《烈陽訣》產生排斥，日日只顧著玩兒，因為他不想死……
“此間靈氣并不稀少，反而很是精純，突破也沒什么，之所以發生這種情況，是因為靈氣不純，夾雜怨煞之氣過多導致。”
人體是承受不了怨煞之氣的，又有靈氣充斥，一旦入體便會互相摩擦，屆時所產生的力量，人體不能消化，便會形成爆裂能量，那人自然也是活不成的。
“你修習《盤龍訣》也是如此。”
穆老說：“剛開始修習時，是否察覺經脈陰冷不適？”
“嗯。”龍霆川心緒復雜，沒有隱瞞：“確是如此，但您早前封住的玄魄草藥力溢散，消融掉這種感覺，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