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符、陣器、刑法、萬物。
四本奇書，每本都分為上下部，而龍霆川如今擁有的陣典，想必就是陣器奇書里的上部。
“這陣典很奇妙，剛打開的時候，我的意識就被拉入其中，然后看見一個名叫啟越陣法師的一生，從外出和老師學習，然后老師被殺……”
少年輕聲敘述，好似是一個故事，但其中的悲歡，只有他親身看到過，所以很是感慨。
“啟越和花子，太可惜了，他們生不逢時，最后只能陰陽相隔。”
“……”蘇蓉蓉聞言有點迷。
這啟越花子，不就是她和烏冬京一起去聽書時聽到的故事嗎？她這里還有本傳記來著，很多方面，也沒有少年認為的那么美好……
“等我出來的時候，陣典上就出現防御陣法的繪制方法，至于啟越會的其他陣法知識，卻完完全全的消失，一點也沒留下。”
龍霆川說到這兒，心里有些遺憾，跟身邊的人解釋道：“也就是說，我只記得防御陣法相關，以及他人生大致經歷，別的就……”
蘇蓉蓉聽完這番話，倒是有點明白，為什么他們兩個知道的故事內容不一樣了。
龍霆川是以第一視角，也就是啟越的視角，去看他人生經歷，并且最后留下的濃墨重彩，就是這所謂的防御陣法，而也是因此，能被收錄在陣典上。
要不怎么說是奇書呢？
沒有強迫你學習不說，還給你搞個身臨其境的寓言小故事，讓你親切感受陣法師繪陣時的心情，并且從中領悟到陣法的真意。
“……”羨慕嫉妒了。
蘇蓉蓉內心小人兒唉聲嘆氣三百六十五次。
“我大致明白，你的陣法為什么堅持不久了。”
“為什么？”
只是說一番經歷，龍霆川沒想到蘇蓉蓉居然能幫他找到問題所在，這就讓他倍感驚奇了！
“因為……”
蘇蓉蓉想了想說：“我不知道怎么形容，可能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就是你自己想想，啟越在開啟陣法時的心情，那時的他在想什么呢？”
龍霆川聞言沉默，陷入自己的情緒當中。
“花子是他心愛的人，所以是愛嗎？但又不完全是……”
少年撓撓頭，又仔細復盤一番，但還是沒找到蛛絲馬跡。
“……防御陣法作用的目的是什么？”
蘇蓉蓉忍不住提醒，也頗想將他腦殼兒給敲碎，看他到底在想什么，這么簡單的問題都注意不到。
“護……守護！”
龍霆川拍拍自己的大腿，眼眸晶亮：“對呀！我怎么沒想到呢？”
只顧著去煩惱自己的問題去了，卻忘記這陣法本真的作用是什么。
“防御陣法，可不就是要守護嗎？蓉蓉，我說的對不對？”
看這求夸獎的狗子，蘇蓉蓉真心不知道該怎么吐槽……
“你呀，笨成這樣，還想我夸你不成？”
“……”少年肩膀瞬間耷拉下來，整個人都蔫蔫兒的。
蘇蓉蓉扶額：“通過這件事，可以分析得出，陣法本身是陣法師賦予它定義，當陣法師想要它成什么樣子時，它就是什么樣子，也不止是一種工具，從一方面來說，它們也是構成陣法師的一部分。”
言罷，收獲少年一雙崇拜的目光，蘇蓉蓉心里的成就感，瞬間爆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