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愿意，她怎么會影響到你呢？
塞爾多夫，你已經變成了我們從前最討厭的人，變成了那些該死的老爺！”
塞爾多夫的眼睛越睜越大，越來越震驚，他急呼道：“你怎么會知道？”
“是我告訴任先生的，他最近問了很多關于你的事情，我有必要告訴他。”喬納森在旁回答。
“喬納森，你這個吃里扒外的東西！”塞爾多夫咬著牙，惡狠狠罵道，“是我讓你這個混蛋過上了好的生活，沒有我，你還是跟以前一樣在大街上跟著陌生面孔跑，就為了那可憐的一小枚十美分硬幣，你這個該死的混蛋！！”
“塞爾多夫先生，你對我好，讓我感激，可你現在要殺了我。”
塞爾多夫劇烈起伏的胸口慢慢平緩了，他注視著任行的眼睛，說道：“任，我們可以談談嗎？”
任行聳了下肩，“當然。”
“到樓上。”
“走。”
塞爾多夫懷抱著萊莉當先走上去，任行和喬納森緊隨其后。
二樓有個較小的客廳。
三人在一張圓桌坐下，喬納森站在任行身邊。
“喝一杯嗎？”塞爾多夫說話的語氣就像什么事都沒有發生過，如果不是那無孔不入的血腥味，就跟平時完全一樣。
“為什么不呢？”任行雙手一攤，很無所謂地答道。
塞爾多夫起身從酒柜上拿了瓶威士忌，還有兩個玻璃杯回來。
拔掉瓶塞，往杯里倒酒。
“在我們還沒有來到圖冠卡里的時候，在我們還一無所有的時候，我們從死人身上扒衣服，合適的我們就穿，不合適的我們就賣，我們從跳蚤窩里走出來后，一直過著這樣的生活。
運氣好了，我們一天能賺到一小杯威士忌，運氣不好，就要在外挨餓受凍了，沒有辦法，死人身上的東西是會貶值的，除非他鑲了金牙。”
塞爾多夫大笑。
任行也跟著笑了起來。
“有一天晚上，我們捉了只雞，吃飽喝足以后，我們剔著牙說，以后有錢了就去鑲上幾顆金牙，那樣剔著牙都能流露出幾分尊貴的氣質來。
我早把這件事情給忘了，直到昨天我看見吉米鑲了顆金牙，他用手帕去擦的時候，我完全感受不到那份尊貴感，從心底往上涌起一股惡心。
你說，人的想法怎么會變得這么快的？”
“那是因為你是個尊貴的老爺了，還有一個貴族小姐要做你的未婚妻。”
塞爾多夫又是大笑，擦著眼角的淚水，說道：“我從來沒想過，我塞爾多夫，有一天能有今天的地位，更沒有想到跟你會有決裂的一天。”
“你被權利沖昏頭腦了，塞爾多夫。”
“我現在改，你覺得還來得及嗎？”塞爾多夫把倒滿酒的玻璃杯推向任行。
任行用手按住，搖了搖頭，“你沒在酒里下毒的時候是來得及的，現在，恐怕是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