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弦其實一直以來性格還算是比較好的。
雖然說家里條件很好,但是沒有讓他養成目中無人的習慣。
反而無論干什么都謙和有禮。
除了在那些關系比較好的朋友面前偶爾有點傲嬌外,實際上對待別人都屬于比較謙遜有禮的人。
像今天這樣子摔了碗筷,然后又毫不留情的懟了自家老媽,倒是司南弦這么多年來,做的第一件讓白瀾有些驚訝的事情。
畢竟從小到大,自己這個兒子雖然偶爾有些調皮,但無論怎么說,對于自己的話,就算再不喜歡也會默認接受,像今天這樣子毫不留情的責備自己還是第一次。
白瀾也有些發愣,有些不清楚自己兒子究竟為什么生氣,畢竟不過一條項鏈的事情,自己家又不是沒有。
司南喬從小也是捧著長大的,要什么項鏈沒有呢?
就算把她今天帶的這條項鏈送給司南喬也沒有什么。
“司南弦,這就是你跟我說話的態度嗎?”
白瀾把臉色拉了下來,無論如何,自己在這里也算是一個長輩,背著自己家兒子這樣懟,不僅面上全無,而且還讓她難堪。
猛地站起來,伸手拍了拍桌子,接著抬起修長的手指,指著司南弦,一臉的氣惱。
“我從小花了這么多錢培養你,難道就是聽你跟我叫板的嗎?”
白瀾其實很少生氣,畢竟是大家閨秀,從小的時候就有著極高的教養,說話的時候也溫溫柔柔的。
只是隨著年歲越大,或許是進入了更年期,偶爾還會有些暴躁,比如此時此刻,白瀾一心只想著自家兒子的不懂事,連說話的聲音也變得尖銳起來。
司南弦還想跟自家老媽說些什么話,但是司南喬眼疾手快的站了起來,伸手按著司南弦的胳膊,沖他微不可見地搖了搖頭。
在這樣子的情況下,自家哥哥跟老媽起沖突的話,無論如何都是哥哥理虧,但是哥哥是為了保護自己,司南喬自然也不會讓他委屈。
“你就這么想要我脖子上的這條項鏈?”
司南喬把視線放在盧言月身上,臉上的笑容極淡,似笑非笑,又帶著點兒戲謔。
“嗯?”盧言月微仰著腦袋看著大家都向著自己,氣焰更加囂張,直接將手伸了出來,“我想要你的項鏈,你就得給我。”
這話說的極其霸道,司文忍不住皺了皺眉,但是看了眼坐在自己身側的盧父,還是忍了下來。
司南喬輕聲地笑了笑,接著緩緩伸手,將脖子上的項鏈取了下來。
然后當著大家的面將那條項鏈放在掌心,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盧言月,卻沒有將項鏈給她。
原本盧言月以為司南喬此舉就是決定要將項鏈給自己,但見她遲遲沒有動作,也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不是說項鏈給我嗎?盧言月一臉的理所當然,絲毫沒有覺得自己是在搶人家東西。”
司南喬笑了笑,看著這條項鏈,忽而抬眸,眼里閃過一絲厭惡。
“你要項鏈可以啊,大不了我花錢給你買唄,但這條項鏈我不能給你。”
這話已經說的足夠委婉了,司南喬也是顧及到在場有許多的人,否則真的想一巴掌直接呼到她臉上。
白瀾見這自家女兒也是這樣子的態度,低聲呵斥了一句:“盧言月想要,你就給她,不行嗎?家里有那么多條的項鏈,小時候教你要和別人分享的道理就已經忘得一干二凈了嗎?”
聽著自家老媽的偏頗的話語,司南喬心里沒有任何感覺,只是緩緩轉過身,看著白瀾微微垂著腦袋,說:“你偏向白漣,我不說什么,你這偏向盧言月,我也不想說什么,但是讓我將這條項鏈給她,我做不到。”
接著司南喬起身,拉開椅子走到白瀾身邊,捏起她的手,然后看著在無名指上的婚戒,微微歪著腦袋說:“我讓你把你的婚戒送給別人,媽媽你愿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