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琛回府后直接來了雪廬,看到白雪瀅懶懶的躺在美人榻上,身上穿的單薄,也沒蓋被子,他的眉頭皺了起來。
冷冷的看了胭脂一眼,唐琛走到美人榻上坐下,白雪瀅連忙把腿縮了回去。
這人心眼太多了,可不敢跟他靠的太近。
“你怎么又來了!”白雪瀅坐起來,眨了眨眼。
“整個王府都是本王的,本王想到哪里就到哪里。”接過胭脂拿來的毯子,把已經縮成球的白雪瀅裹住,“況且你現在是戴罪之身,本王要貼身監視你。”
白雪瀅掙扎著從被子球里站起來,居高臨下的指著唐琛,“你胡說什么!誰戴罪之身了!”
“王妃忘了嗎?你早上砸碎的杯子,先帝御賜的,依律要杖責五十。”唐琛臉上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抬頭看著白雪瀅,“看來還是得補補腦子。”
不知道是想到了先帝御賜的杯子,還是想起了早上那一盞生豬腦,白雪瀅的氣焰立馬降了下來,訕訕的坐了下來,自己把自己裹成球,對著唐琛甜甜一笑,“有話好說,豬腦又做錯了什么。”
唐琛輕哼一聲,“聽說你今天召見了本王的姬妾?”
“我沒有,不可能,別瞎說!”白雪瀅把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
明明是她們自己來的。
唐琛抬手捏了捏她的耳垂,低笑問道,“那你見她們了嗎?”
“見是見了,但……啊!”唐琛的手突然用力,白雪瀅沒有防備,痛的驚叫一聲。
“見了就是錯了,錯了就得挨罰。”白雪瀅還沒來得及發脾氣,就聽到唐琛繼續道,“聽說你還請她們喝茶吃點心,還對她們笑了?”
“我還給她們分了好看的首飾呢!”白雪瀅是真被捏的痛了,打開唐琛的手,泄憤似的的把身上的毯子扯開扔到唐琛身上,皺著臉捂住耳朵生悶氣。
唐琛嘴角帶笑的看著白雪瀅折騰,等她折騰完了,才笑著問道,“都分了什么首飾?”
姬妾前來拜見,王妃有賞賜也很正常,唐琛并沒有在意。
“金發釵和玉鐲子!”白雪瀅哼道。
她知道這些首飾很貴,才不舍得分給別人,這樣說只是為了氣唐琛。
唐琛并沒有被氣到,甚至還心情很好的揚了揚嘴角,“所以,本王的王妃,在本王不知道的情況下,拿了本王給王妃買的首飾,去討好了本王的姬妾?”
白雪瀅被他這一段話搞的頭昏腦漲,皺眉眨了好幾下眼,也沒搞明白他這是什么意思,但她抓住了重點,下意識的搖了搖頭,“沒有討好,我不用討好她們。”
“你倒是明白!”唐琛失笑,抬手將毯子抖開,重新給白雪瀅裹上,“這還得冷一個多月呢,早上再上房揭瓦多穿點。”
白雪瀅看向唐琛,“你竟然真的監視我!”
“天不亮就赤腳跳上房頂,我又不瞎。”唐琛伸手在她鼻頭上輕輕刮了一下,“也別總是赤腳亂跑,容易生病,回頭讓胭脂用蠶絲給你做兩雙輕便又暖和的鞋子。”
“哦。”白雪瀅扁了扁嘴,還以為自己偷摸練功做的多隱蔽呢,原來早就被發現了。
不過還好這人并不知道自己是在修煉,否則就說不清楚了。
就在白雪瀅胡思亂想的時候,就聽到唐琛開口,“以后也不準晚上偷偷出城了。”
城樓里裝備了十駕重弩,若非他一路跟在后面,她一露頭就被射殺了。
“白天可以嗎?”白雪瀅笑著明知故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