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清蓮聽了白雪瀅的話又羞又氣,頓時就咬緊了后槽牙,惡狠狠的看向白雪瀅。
隨后像是反應過來什么一樣,倉皇的收回目光,把頭埋得更低了些,“妾身愚鈍。”
白雪瀅自然是將劉清蓮的反應看在眼里,不屑的瞟了她一眼,抬腳就要離開。
“王妃留步。”劉清蓮膝行兩步,急切的叫住白雪瀅。
白雪瀅停住腳步,側頭乜了她一眼,“還有何事?”
劉清蓮整理了一下情緒,抬手遮在唇邊,輕咳兩聲,又換上那副弱柳扶風的姿態,“妾身聽說王爺生了妾身的氣,想當面跟王爺請罪,還請王妃高抬貴手。”
這話的意思竟是在控訴白雪瀅獨占唐琛,不讓她們見一般。
“本妃就算把手抬到天上去,王爺不愿意見你,也是白搭。”對著劉清蓮,白雪瀅很難起憐惜之心,哼了一聲,“想請罪,以后有的是機會,倒也不急于一時。”
既然已經和劉益謙撕破了臉,自然不會再給劉清蓮好臉色,她若是不肯離開王府,以后自然有的是機會“請罪”。
“王妃饒命。”劉清蓮突然高聲喊了一句,隨后深深的拜了下去,“王妃若不肯原諒,妾身便長跪不起。”
白雪瀅下意識轉頭看了看,只見有幾個丫鬟跪在不遠處,頭埋在地上,口中連連求饒。
顯然是已經看到了王妃當眾刻薄側妃。
白雪瀅甚至已經能預見,過不了多久,攝政王妃當眾責難側妃的消息就會傳遍京州,甚至會傳到太后耳朵里。
若是以前的白雪瀅,此刻肯定很是擔憂,甚至有可能會做出杖殺下人的舉動,從而落入劉清蓮布好的局。
但現在的白雪瀅無所畏懼,對于劉清蓮的這些小把戲也不看在眼里。
她當著唐琛的面調戲俏郎君都沒被打死,懲治一個給他戴了綠帽的側妃,他又怎會責罰自己。
想到這里,白雪瀅有些同情的看了劉清蓮一眼,“喜歡跪就跪著吧。”
隨后抬腳進了雪廬,劉清蓮屈辱的跪在門口,隱約聽到門內傳來一句抱怨,“不知道誰慣的臭毛病!”
王府書房,書劍將雪廬剛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匯報給唐琛。
“當本王是死的嗎!”唐琛將奏折扔到書案上,冷哼一聲,“王妃不擅長料理這些事情,你們就冷眼看著?”
“王爺恕罪。”書劍縮了縮脖子,連忙補救,“屬下這就讓春萱去料理。”
唐琛從嗓子眼里擠出一個嗯,又仿佛無事發生一樣,拿起奏折繼續批閱。
書劍離開片刻后又回來了,身后跟著一臉冷漠的刀魂。
刀魂手里還拎著一個身形嬌小的丫鬟,剛進來就把小丫鬟往地下一扔,絲毫不憐香惜玉。
“王爺,屬下方才發現這丫鬟與府外之人傳遞消息。”
唐琛挑了挑眉,看向那丫鬟,看那丫鬟的穿著,應該是西苑的下人。
中午唐琛沒來雪廬吃飯,白雪瀅吃完飯美美的睡了個午覺。
剛睜開眼就看到胭脂一臉擔憂的坐在床邊的腳踏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白雪瀅笑了笑,坐起來問道,“小嘴噘的都能掛油瓶了,這是誰欺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