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沒察覺到陸安近一步的動作,她好奇問道。
陸安的手一直在她腰間的傷疤那里,好像那道可怖的疤痕很好摸似的。
“這個疤是怎么弄的?”陸安問。
“以前……我爸帶著我去城市里找物資的時候,不小心遇到一只猴子,被它拿刀戳的。”
嗯?
陸安差點以為那只猴子是趙華,還拿刀。
夏茴腰上也有一道細小的疤痕,形狀和位置和她這個一模一樣,只是小很多。
下次要再仔細看看。
“你預知危險的能力是不是更強了?”他轉了個話頭,最近感覺在那邊也沒什么精神,在夢里已經休息不好了。
“嗯。”
阿夏低低應一聲,把手從被子里伸出來,慢慢握了一下拳。
而且感覺到力氣也在變大。
這樣下去,她應該能保護好星期六了,阿夏閉上眼睛,往陸安懷里縮了縮。
陸安望著黑漆漆的窗子,手從她腰上下移,阿夏很配合地曲起腿,讓他能把手能放到腿上。
他懷疑阿夏和寡姐差不多,能升維。
寡姐最后就是世界,她無處不在,不過那只是電影而已,凡人想象的神,而阿夏是真的在玩弄時間。
待到天蒙蒙亮,阿夏從溫暖的被窩里鉆起來,撥開陸安的手,穿好衣服去隔壁,看何清清和小錦鯉怎么樣。
美人魚在岸上有沒有什么難處他們誰也沒經驗,看何清清大大咧咧的好像沒事,但事實是,她上次住在浴缸里的時候還很小,整個人可以潛在里面,現在大尾巴已經能占滿大半個浴缸。
輕手輕腳地推開門,阿夏朝里面看過去,阿夏沒有在浴缸,而是躺在床上,巨大的魚尾垂在床頭,她上身則抱著小趙錦鯉,小女孩還睡得香甜,趴在何清清懷里,一只手搭在她胸上。
“噓~”
何清清豎起手指作了一個動作,阿夏又盯了一眼,才關上門轉身。
“怎么樣了?”陸安也穿好衣服出來,見她沒進去,問道:“還在睡覺?”
“回去!不要亂看!”
陸安:??
見阿夏的模樣,陸安差點以為人魚在房間里偷偷撒尿。
上午時,趙華一瘸一拐地背起竹筐,要去外面撿柴,何清清本該回去了,卻舍不得回,非要賴在浴缸里,理直氣壯要看家,他們都出去也沒事。
阿夏也背起竹筐去到鎮外,拎著柴刀找找吃的,順便撿一些柴回來,這時節樹枝都變得很脆,好燒,也好拿。何清清又回到樓下烤火的屋里,監督陳志榮煮飯,順便讓小錦鯉幫她刷刷尾巴。
陳志榮懷疑這是美人魚表示親近的一種方式:讓其他人幫忙刷尾巴。
淡綠色的鱗片干干凈凈,趙錦鯉脖子上還掛著一片,他也很想要一個,但是不敢開口。趙錦鯉很認真地拿小刷子從何清清的尾巴尖刷過,連縫隙都清理一遍,何清清就仰在浴缸里,瞇著眼睛小口抿酒。
這才是生活。
她發現以前一個人在河里瞎j兒亂游都白過了,連父母都不喜歡碰她的尾巴,只有小錦鯉會很親近,小手從她尾尖撫過,軟軟柔柔的。
如果小時候就有趙錦鯉這樣一個貼心的玩伴,那該多好……
何清清暢想著,如果也同樣很強大,兩個人在河里游泳,玩累了趴在岸邊曬曬太陽,那就是最棒的事了。
鎮子外面轟轟響起雜聲,陳志榮和小錦鯉都往那個方向看了一眼,不用猜,又是陸安在試圖啟動那個飛行艙。
操作流程已經被陳志榮教給他了,在圖紙上把每個按鈕都標注出來,他對著說明一個一個操作過去,飛行艙緩緩升空,俯視這一片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