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茴露出一個甜甜的笑,眉毛輕揚。
她忽然想到,未來買了也是她穿。
誒嘿。
氣死未來。
“你來到現代,你父母……”陸安望著窗外,忽然想起快要過年了。
夏茴聞言表情有點奇怪,猶豫片刻道:“我爸好像知道點什么……”
“嗯?”陸安驚了,徐教授也這么牛的嗎?
“之前我還沒察覺,但是現在想起來,他好像一直在……在……那種眼神。”
夏茴撓頭,她描述不出那種感覺,但就是覺得,老頭子好像知道什么,早在幾個月前,就已經有了苗頭。
偶爾會有些思念父母,但是想到徐教授對她說的話,她又覺得,這是人生必經的旅程。
“你在現代當富婆,讓未來的徐教授在歷史記載里看到你?”陸安腦洞大開。
“可能吧,反正他當時和我談過一次,談到很晚,然后麻溜的和我媽又……又……”
夏茴心塞塞。
“呃……其實他很愛你。”陸安道。
在災難發生的時候,徐教授帶著她艱難度過了初始的七年,后面阿夏長大成人,又獨自過了五年,直到遇見他。
這是末世的十二年,很難說災難初始,和十二年后,哪個更難,前者的危險很多來自于人,而后者,已是尾聲,掙扎著活下來的人,更多的是要適應環境,和末世后的大地作斗爭。
“用你說?”夏茴翻了個白眼。
外面起風了,整潔的街道沒有多少行人,她撐起下巴望著窗外。
隔了三百年時空,現在家人應該在做什么?
這個時間,徐教授應該戴著眼鏡坐在書房,而母親則在廚房哼著她喜歡的小調,忙忙碌碌。
想她了,就會在網上搜搜歷史看她?……如果她能在歷史上留下名字的話。
夏茴不記得在她那個時代有沒有留下名字的歷史人物和她同名。
菜品被服務員端上桌,陸安拆開筷子,他的手臂已經恢復差不多,只要不戳到傷處,做一些事沒大問題。
今天出來是慶祝一下,兩個人四菜一湯,上次來這兒吃還是幾個月前,這么短的時間,陸安變化卻很大。
瘦了一點,卻更壯了,夏茴上次體驗過被他一只手按住,懷疑就算拿電擊棒,可能也很難制服他……
吃完飯出門,外面的風有點冷,陸安看看夏茴,這貨穿得很厚還戴個帽子,連給他脫外套遞過去的機會都不給。
夏茴本質上其實是純種單身狗,假如沒有來找他的話。
“去看個電影?”陸安不想回去,想了想提議道。
“你想和我開房?”夏茴警惕道。
陸安頭上緩緩冒出來一個問號。
“你們古代土著看電影就是做不要臉的事的鋪墊。”
夏茴往后退了一步,吃飯,看電影,約會,開房,古代土著的生活就是如此枯燥而乏味。
“你想多了,雖然確實有……嗯,年輕男女很多都這樣,但是,也不全是,比如我們,我只會和未來的你開房,對你這個咸魚身板沒興趣。”
“你……”
夏茴剛想反駁,陸安卻拿手指勾了勾她帽子上的絨球,“我可以和未來的你做什么,也可以和過去的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