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多年,此刻再看到這個生了好皮囊,卻不干人事,連死都不知道怎么寫的二世祖,李綏莫說是厭惡,便是連半點情緒都沒有了。
因為一個愚蠢的廢物,還不值得她去費心。
然而不愿沾染污泥,污泥卻是不長眼。
當李綏穿于曲廊之下,
看著宮娥逃離般退下遠去,楊行轉眸間卻是驚鴻一瞥,饒是他遙遙于花影中,也能看到廊下人傾城絕色,明明穿著最為素雅的衣服,卻是比這一樹木芙蓉更美。
因而不待多想,楊行簡便提步朝那方趕去。
“都說人比花嬌,從前沒覺著,今日看到娘子才算是領悟了。”
輕浮的話語響在耳畔,李綏步伐一頓,眸中已是拂過一絲冷意。
在她的側眸示意下,一旁的念奴領悟地先行離開,轉頭間,李綏便看到一人影撩袍一躍,攔在了她前行的廊下。
“放肆”
玉奴見此臉色一沉,當即伸手護住李綏,對著面前的浪蕩子出聲斥責。
“你知道我家郎君是誰嗎竟敢如此無禮”
楊行簡笑著不說話,身后的小廝卻是先倒打一耙。
玉奴見此,險些沒上去將兩人收拾一頓。
倒是李綏先抬手擋了,適才不緊不慢地道“恕我這身邊的人眼拙,倒不知你家郎君何等身份。”
聽到李綏發文,那小廝當即得意洋洋地道“我家郎君乃是出身弘農李氏的扶風郡王。”
李綏見此,輕然一笑,眸中滿是毫不在意的冷淡。
這落在楊行簡眼里,就更教他失神了。
他雖流連萬花叢中,但面前這般的姿色當真是他未曾見過的屬翹楚了。
可謂是一笑之間,連周圍的百花都黯然失色了。
“早聞扶風郡王風流不羈,不拘禮法,今日果然聞名不如一見。”
聽到李綏語中的暗諷,楊行簡并未慍怒,反而付之一笑。
“我們走。”
李綏懶怠于與此人浪費時間,便側身欲走,誰知一只手卻是斜插進來,儼然要拉住她。
幾乎是同時玉奴已然一把打落了楊行簡的手,李綏見此眸中頓時還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