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紅櫻皺著眉忍著痛努力說出幾個字,然而卻是不小心拉扯到傷口,竟是痛的暈厥過去,豆大的汗珠此刻也浸濕了她鬢邊的發絲。
楊延見此當即一驚,側首呼道:“太醫!”
“指不定,有人還是故意的。”
就在此時,永安縣主不高不低的喃喃之聲突然響起,楊晉不虞地蹙眉輕呼道:“榮安。”
榮安縣主這才看好戲的乜了眼李綏,不再多言。
“太醫,快看一看如何。”
楊徹的聲音打破了四周的寧靜,原本發須皆白的太醫此刻一路小跑而來,已是累的喘粗氣,還未來得及行禮,便被楊延招呼著忙蹲身為楊紅櫻查看。
“娘子這傷的著實有些重,恐是傷著了骨頭。”
聽到這句話,眾人都微微訝異,萬沒有想到方才那一擊竟有如何力度,當即忍不住看向李綏,然而就在下一刻,那太醫鼻尖嗅了嗅,又為之小心搭脈,思索半晌卻道:“娘子今日之前這手似乎就已經受了傷。”
聽到這句話,眾人都微微愣了愣,那太醫便不徐不疾道:“臣把脈間,瞧著娘子這兩日似乎都服用了活血化瘀的湯藥,娘子傷口處又敷了娥皇膏,想必今日是舊傷未愈,又添了新傷,好在那娥皇膏是活血止痛,續骨連筋的上乘好藥,否則以娘子這般情況可是受不住的。”
方才因著事出緊急,眾人倒未曾察覺出什么,此刻聽太醫令如此說,眾人卻突然發現,楊紅櫻的身上的確有娥皇膏獨有的冷香。
怪道不過被那小小的球一擊,怎就會傷的如此嚴重。
再者娥皇膏這般東西貴重,楊延這幾個楊家兒郎自然是用不上的,因此也只楊皇后,太尉夫人李氏,永寧縣主,榮安縣主一人有一小盒罷了。
楊紅櫻,卻是哪來的?
“娘子這舊傷微重,雖用過藥,但今日勞頓疾奔,方才又被球碰到傷處,此番怕是要好好將養數月才行。”
一邊說著話,太醫一邊替楊紅櫻施針,過了半晌暈厥過去的楊紅櫻睫毛輕顫,才緩緩轉醒,見眾人皆緊張的看向自己,更是努力忍著痛,勉力扯起一絲抱歉的笑來。
“原是我自己不小心,前些日子不慎摔到了手,今日想著第一次與諸位兄長、姐姐們打球,不想敗了大家的興致,未曾想還是讓大家為我擔心了。”
一旁的寶纓聽到這話,不由出聲道:“你今日也太孩子心性了些,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怎能如此隨性。”
說著話,寶纓轉身后怕地拉著李綏道:“還要多謝你前幾日贈予我們的娥皇膏,若非有它,今日紅纓這手只怕是更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