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確鑿,海棠第一次去鄉下休養,王戈替自己撩頭發的那一次。
不得不說,司正北這個心機男是真的心機,他早就在為這一次離婚官司作準備了。
照片清晰得不能再清晰了,只是拍攝角度的問題。
讓人一看就是那種情難自禁,恨不得在菜地里就做針線活的節奏。
其實只有海棠知道,王戈就真的是單純地替她撩了一下頭發而已。
這種類似的照片多了去了。
王戈的畫展上,王戈的老破車上,王戈替自己系安全帶的照片,角度不一樣,就變成相當親密。
海棠不得不承認,就算她是法官,也得相信這女的鐵定是出軌了,還是老牛吃嫩草的那一種。
第二,海棠有精神方面的疾病。
對方律師將海棠塑造成了,一位因為精神方面的疾病無法控制自己行為的瘋子。
對,對方律師稱海棠為瘋子,一位有暴力傾向的瘋子。
證據更加豐富。
大半夜虐貓的視頻,虐狗的視頻,當街打人的視頻。
還有大半夜去福寶的房間死命卡福寶脖子的視頻。
無一不向法官證明,如果福寶判給她,將面臨著生命危險。
第三,夫妻兩人婚姻期間的所有財產。
公司,房產,兩人名下的所有不動產,全部變成了司南南一個人的名字。
海棠想起來了,那一段時間,自己因病休養在老宅。
司正北沒完沒了地讓她簽文件,而海棠因為相信他,這些文件全都沒有細看。
所以,其實公司和房產在那個時候已經全部到了司南南的名下。
也就是說,夫妻兩個人僅存的財產只剩下銀行存款30萬。
只有海棠知道,兩人的銀行存款絕對不止30萬。
這個時候,她有什么辦法?
誰讓以前那么相信司正北,家里的存款全交給司正北管理了呢?
對方律師的陳詞相當漂亮。
他告訴法官。
盡管女方在這段婚姻里面是過錯方,但一日夫妻百日恩,男方仍舊愿意將戶頭里僅有的存款留給女方,用于疾病的治療。
好家伙,到了這個地步,這個男人仍舊不忘記將自己塑造成一個好男人的形象,從而博取法官的司情。
海棠問秦正。
“法官不是傻子吧?創辦海正的時候,她司南南還在學校讀書,公司怎么可能就變成司南南的呢?海官難道就沒有懷疑是司正北故意轉移財產?”
秦正回答。
“這點當然很明顯,但法官是以法律為準繩來判決的。在證據面前,天王老子來了也推翻不了。”
“老秦,我花那么多律師費請你是來當擺設的嗎?海正是不是屬于我的,難道你還不知道?要找到證據也很容易?我就問你,你有沒有盡心盡力找證據?”
“她干媽,我是一名優秀的律師,找到證據對我來說當然是小case.
但對方顯然作了相當的準備。
海正成立這么多年,你敢打包票沒有偷稅漏稅的事情?”
“我不知道,財務的事情,我哪里管得了那么多。”
“好吧,你公司之前的財務總監蔡花花總記得吧!”
“嗯,她因為監守自盜被我開了。”
“不用我細說,你應該明白了吧!這個財務總監應該不止干了監守自盜的事情。她一直都是你家老司安排在你公司的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