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晚上,也覺得司正北不太可能是第二種人。
一來,他不像是得了不治之癥的樣子。
二來,他如果真的為自己好,不可能公司,房產都使計弄成了他們司家的。
天亮的時候,終于得出結論。
司正北,他跟自己好了這么多年,真的就只是圖自己的錢財。
當即打了一個電話給王戈。
王戈聽了海棠的打算之后,舉雙手贊成。
“姐,你早該那么做了,你放心,交給我來辦,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2019年7月12日大雨
這場雨從頭天晚上下起,一整天,一會兒大,一兒小,一直淅淅瀝瀝個不停。
海棠開著車在海城街面上漫無目的地溜達,快一個月了,福寶還是杳無音信,一天不在路上跑就發慌。
之前還跟秦正提過一嘴,她要開著車從海城出發,一路往東南去找福寶。
不是對南方人懷有偏見,只是聽說那個地方的人偏愛養別人家的孩子。
尋找孩子的廣告旗都做好了,車玻璃上也貼上了找孩子的車貼。
但老秦死活不同意,一天不管去哪里,他都讓人在后面跟著。
那個尾巴是專業的,見天地跟著,甩都甩不掉。
有一次,海棠差點以為甩掉了那個尾巴。
開了車直接上了環城高速,出了城。
車子才剛出城,不就看見秦正那輛騷包的車停在路口。
他靠在車前興致勃勃地看著海棠。
“你這是打算去哪里?”
“我去哪里用不著你管,你又不是我的誰。”
“我也不想管你,但你是我孩子干媽不是嗎?”
“干媽而已,我還給你,不當了。”
他放了狠話:“她干媽,我有本事將你從三醫院給弄出來,就有本事將你再給弄進去。”
赤果果的威脅,讓海棠有一種才出狼窩又入虎口的感覺。
看在他是在為自己好的份上,海棠忍了。
車子停在路邊的梧桐樹下,已經有兩個小時了。
后面那個尾巴,一輛灰色的豐口也在那里跟著停了兩個小時。
對面就是福寶失蹤前上的幼兒園,福寶要是還在的話,這個時候,就應該在幼兒園里呆著。
附近有一所小學,正值下午放學的時候。
路邊一個小個子男孩,背著一個碩大的書包,在雨中艱難地走著。
那個沉重的書包,擋住了他大半個身子,從后面看上去,整個頭都不見了。
畫面就顯得詭異。
從車后座拿了傘下了車,將傘送給那孩子。
男孩起先說死不要,說他媽媽說了,不能要陌生人的東西,海棠威脅他。
“小朋友,你要不拿著這把傘,就跟我走一趟。阿姨請你吃一頓竹蓀炒肉。”
小家伙一張臉嚇得慘白,拿了傘轉眼就消失在雨簾中。
回到車里的時候,手機來電鈴聲響個不停。
是王戈。
“姐,我現在在帝豪苑,你要有心理準備。”
“廢話,姐是那種脆弱的人嗎?快說,什么個情況?找到福寶了嗎?”
“沒有,跟福寶無關。我拍了一些圖片,給你發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