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帝豪苑16號別墅出來之前,海棠問潘朵朵的最后一個問題是。
“現在知道福寶不是你的孩子之后,作為一個母親,難道你就不想知道自己的孩子在哪里嗎?”
潘朵朵的回答令海棠十分意外。
“當然,我找人去婦幼保健院查過了,當年給我接生的醫生和護士說,其實我的孩子因為早產,生下來就是一個死胎。”
“你相信嗎?”
“我相信,畢竟誰會傻到沒事替別人養孩子?”
說完覺得不妥。
“我是說,誰會養一個早產嬰兒,還是一個女孩。”
一張蠟黃的臉漲紅了。
“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
海棠笑了笑:“你說的沒錯,這個世界上傻子不是多得很嗎?我要不傻,能被司正北騙那么多年嗎?”
她不吭聲。
海棠又問:“你不傻,你應該是不相信的。”
“其實相不相信還重要嗎?以我現在的精力,即便知道孩子還活在這個世上,我也顧不上。她生活得好就行了,我要做的就是不打擾。”
“我猜醫院應該有給你一筆可觀的封口費吧?”
她臉又一紅,不說話,表示默認。
海棠起身告別的時候,潘朵朵挺著大肚子艱難地挪了起來,送海棠到門口。
“姐,雖然我在你的生活里充當的是不光彩的角色,但同為女人。我還是要送給你一句話。”
“什么話?”
“面具,每個人都是戴著面具生活在這個世界上,隱藏得越深,面具就越華麗,其目的就越隱秘,越讓人意想不到。”
“我明白,我身邊的人不都戴著面具嗎?當你第一次來我家里給福寶當家教老師的時候,不也戴著厚厚的面具嗎?還有司正北,王戈,劉姐,我猜,應該還有周姐。”
“我說的不是我們,你的身邊還有其它形形色色的人,他們又何嘗不是戴著面具?”
潘朵朵最后一句話,應該富含深意,但海棠沒有弄明白,她講這句話的意思是什么?
2019年8月4日
一大早,嚴芳兒又在外頭錘門,開門一張臉垂頭喪氣的。
說她失去了一個發大財的機會。
一問,才說是范大寶事件,有了新的進展,但跟她嚴大偵探分析得背經離道,完全不在一條線上,所以說,警方的懸賞她也就有緣無分了。
沉寂了好些天的范大寶事件,又上了新聞熱搜。
雖然案件發生已經過去了十五年,但警方到底不是吃素的。
經過抽絲剝繭,終于查到了真相。
嫌疑人,初步確定是范大寶的前妻,柳惠珍。
柳惠珍當年跟范大寶離婚之后,帶著年幼的孩子另嫁他人。
為什么說范大寶的死又跟她有關了呢?
自媒體時代,網絡上說得有鼻子有眼的。
說范大寶和柳惠珍兩人離婚的時候,女兒范明明才兩歲多。
離婚之后,范大寶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從來沒有給過女兒生活費。
直到十五年前,十歲的范明明,突然得了白血病。
柳惠珍再婚之后,日子過得也不寬裕,女兒得了這種病,自然要花一大筆錢。
柳惠珍再婚的男人不錯,是一個善良的人,對范明明不錯,花光了家里的積蓄替范明明漢病,但也只是杯水車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