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福寶在哪里?”
一旁的秦正一把將電話搶了過去。
“我是海棠的朋友,您剛才說什么?”
周遭的世界嗡嗡的,好像下雨的沙沙聲,又好像小時候的看電視突然沒有信號的聲音,讓人聽不清所有的聲音。
手機放回海棠手里的時候,下雨的沙沙聲終于停了下來。
換成了秦正的聲音,他對司機道。
“師傅,我們不下車了,直接拉我們去九怪谷。”
海棠終于回過神來,是的呀,早上嚴芳兒走的時候說了一嘴,說他們公司安排的團建就在九怪谷。
當電話那頭傳來福寶天使般的聲音的時候,海棠仍舊不相信這是真的,她一直問秦正。
“老秦,我是不是因為思念福寶而出現幻聽了?是福寶一直在叫媽媽。”
秦正笑了,他非常之不合適宜地笑了。
“真的,你沒有出現幻聽,確實是福寶在跟你說說話。”
出租車司機車技不錯,以最快的時間將兩人送到了九怪谷。
九怪谷,谷出其名,四周環繞著大山的一個溝,人跡罕至。
是海城很多單位搞團建的最佳場所。
海棠和秦正趕到的時候,福寶跟個沒事人似的,和嚴芳兒他們公司的一幫年青人在河溝里嘻戲打鬧。
福寶失蹤一個月多了,再見真的恍如隔世。
海棠上前抱了福寶就開哭,倒弄得福寶不知所措。
“媽媽,是我做錯事了嗎?你哭得這么傷心?”
海棠好半天沒法說話,直管哭。
福寶雖然失蹤了一個多月,但白白胖胖的,穿著一套某品牌的運動服,比失蹤前還長得圓潤。
至于她為什么會跑到九怪谷這個荒山野嶺的地方來。
福寶不太愿意說清楚,一直很興奮,和嚴芳兒公司的人玩得開心,一會兒跑到河溝里抓魚,一會兒吃燒烤,一點都不像是跟家人分開了多久的樣子。
嚴芳兒說,他們公關部門到了九怪谷,搭帳篷的,砌灶臺的,在河溝里抓魚的,忙得很。
福寶是什么時候冒出來的不知道,等她發現的時候,福寶已經在她身后,摟了她的脖子叫干媽了。
驚喜來得就是這么意外。
福寶身上連根頭發絲都沒少,精神也正常,秦正說,這是不幸中的萬幸。
也許是玩得太開心了,回城的路上,福寶在車后座睡得十分香甜。
回到家之后,泡隊帶著蘭蓮花來了。
此時的福寶吃飽了睡飽了,正靠著布萊克坐在沙發上看動畫片。
泡隊說,九怪谷人跡罕至,沒有監控,沒有人煙。
到底是誰把福寶帶到九怪谷的,一時半會兒查不到。
秦正說:“這還用查嗎?肯定是王戈。他估計是良心發現才將福寶給送了回來。”
蘭蓮花反問:“如果是王戈,他知道海棠的家在哪里,為什么不直接把福寶送回家里來?”
秦正非常不悅:“蓮花,你是怎么當上警察的?警方天天都在找王戈,城區里遍布監控,你覺得王戈他會傻到自投羅網嗎?”
泡隊看了看坐在沙發上笑得開心的福寶。
“我有一個疑問,嫌疑人為什么會將福寶帶去九怪谷?是為了讓她自生自滅?還是嫌疑人知道嚴芳芳在九怪谷,才將福寶送到九怪谷的?”
蘭蓮花受了泡隊的啟發:“泡隊,你這么一說,我反而懷疑嚴芳芳了,從始至終,會不會綁架福寶的一直就是嚴芳芳?再或者,王戈會不會跟她是一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