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是那么熟悉,她仿佛看到海正剛開始的那一段時間,自己深夜還在門店里忙碌的身影。
“喛......怎么說呢,突然有一種滄海桑田的感覺。就像做了一場夢,夢醒之后該咋樣還得咋樣。”
下車之前,秦正滿面春風。
“這耳環不錯,特別好看。”
“那是,也不看是誰送的。”
2019年9月8日白露晴
周末,一早,秦正就在外頭捶門。
兩家餐飲合并,事務不是點把點的多,連日以來的連軸轉,海棠骨頭都快累散架了,周末連睡到自然都不行。
下樓開了門,秦正一身休閑打扮,說難得周末,趁著天氣好,帶著孩子們去郊游,搞個barbecue。
孩子們歡呼雀躍,海棠不想掃了她們的興。
整了一大杯黑咖啡喝下去,打起了精神收拾東西。
正準備出門的時候,院門外來了幾個穿警服的警察叔叔。
有兩位警官海棠認識,泡隊和他的跟班蘭蓮花。
另兩位警察的口音比較特別,海棠聽出來了,是司正北老家的方言。
泡隊開口就問海棠。
“知道你前夫司正北的下落嗎?”
海棠搖了搖頭。
“不知道,咋啦?”
“這兩位是司正北老家來的警察,他們是來調查范大寶的案子。”
秦正接了話。
“范大寶的案子不是說結了嗎?”
年長的那位瘦警察,自我介紹說姓陳。
“沒有,目前我們懷疑范大寶的死跟司正北有關。”
海棠問:“司正北有關,那你們不去找他,找我干嘛?”
陳警官:“實在是對不住,我們去了司正北的住處,他沒在,房東說有好幾天沒看到他了。
心想你有可能曉得他去哪兒,就來問一問。”
“王曉燕呢?還有司南南,你們都沒問嗎?”
年青的那位小陳警官接了話。
“你是說司正北的母親和妹妹,她們在一個星期前就回老家了,司正北去了哪兒,她們也不曉得。”
也是,這一對游手好閑的母女,在海城沒地兒住,又惹上了不好脫手的大爺,不回家躲躲風頭說不過去。
海棠回答:“差不多一個月前,我在我女兒學鋼琴的門口見到過他一次,那之后就再也沒有見過了。畢竟我們現在鬧到這種地步,也不好聯系。”
秦正投來一道凌厲的眼神。
“你見過司正北,我怎么不知道?”
“那天他也是突然闖出來,管我借錢來著。這種事,你也沒有必要知道吧。”
秦正一張臉越發的不可思議:“你借給他啦?”
“沒有,我怎么可能再借錢給他。”
秦正氣急:“你,你......人家都說吃一塹長一智,你真是屢教不改。他這種人,你見到他就應該立馬報警,告他騷擾。”
“我想報來著,手機被他搶了。”
“那你回來也沒跟我說。”
“事情都過去了,跟你說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