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是懷疑穆北云”楚莫望著衙役的背影,輕聲問道。
“問離兄有所不知,北云她出身清白人家,當初還曾與堂弟議親,”房鈞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楚莫一眼,“后來我”
楚莫恍然大悟。兄弟相爭恐怕不是單方面的,房鈞也搶過他堂弟的東西,比如說女人。
“房大人,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楚莫后傾著身子,蹙眉道,“你明明已有妻室,為何還去搶你堂弟的姻緣”
“當時也是我父母做主,給了點聘禮就將北云給納了進來。”房鈞面有慚色,“當時二房那邊雖然不痛快,卻也沒有辦法。”
三人在縣衙用過午膳,派出去查藥鋪的衙役就返回了縣衙。
“回大人,屬下去查過,那晚亥時以后,城中所有的藥鋪都沒有婦人去求過小兒用藥。”衙役拱手稟道。
房鈞怒不可遏,一錘大腿道,“玲兒居然說謊”
楚莫挑眉看了一眼李研,后者也有些意外。那么小的小孩子,竟然會說謊話
“去去房家,將穆北云抓來,”房鈞愣愣坐到胡椅中,朝那衙役喝道,“本官要問個清楚”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衙役就領著一個白裙女子進來。
穆北云今日穿了一身素白,朝幾人屈膝行禮,“妾身見過幾位大人。”
“北云,你”房鈞望著她欲言又止,方才的怒氣消了大半。
“方才房大人派人去查過城中藥鋪,房錦死的那晚,并沒有婦人深夜去求過小兒用藥。”楚莫替他開口說道。
婦人聞言,似乎心中早有準備,跪到地上朝房鈞磕了個頭,“老爺,此事都是妾身所為,玲兒她只是為了保護妾身,還請老爺不要責怪。”
“穆北云,你你為何”房鈞的語氣里透著憐惜,又有悔恨,“你莫非是對堂弟他還有情若是你們真的兩情相悅,我我也會成全你們”
“老爺,妾身對錦郎君絕沒有男女私情,是他一直糾纏妾身,”白衣女子說著流下淚來,“后來阿柳搭上了錦郎君,我見他二人經常私會,便出言警告錦郎君,誰知他非但不知收斂,還說威脅妾身說,若是敢將他與阿柳的事情說出去,就將私通的罪名誣賴在妾身身上。”
“那你也犯不著殺他啊”房鈞輕拭了一下眼角,“你可以告訴我啊”
“老爺妾身沒有辦法,錦郎君和阿柳的事被夫人察覺了,可夫人也想用此事誣賴妾身,妾身一個人身敗名裂沒什么,可是玲兒她將來還要嫁個好人家妾身怎么也不能連累她”
“穆北云,你是如何殺害的房錦”楚莫望著地上哭成淚人的婦人,鎮定問道。
“要殺他,根本不費什么力氣。”穆北云垂著頭,呆呆看著地面,“錦郎君為了與阿柳私會,早已在登文的飲食中放入了迷藥,一入了夜,那小廝就會昏死過去。妾身知道錦郎君不會游水,而西院的小池塘雖然不大,卻有一人多深。那夜妾身潛入院中,裝作想與他再續前緣,請他到水塘邊說話。”
“然后你就趁他不備,將他推入了水中”楚莫微微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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